杳音小心的把知更鳥胸針放進早早準備好的黑色絲絨盒子裏,才揉了揉酸痛的肩膀,起身回房。
路過書房的時候,她朝裏麵看了一眼。
依然是一片漆黑,慕南仍然還沒有回來。
杳音從PW回來沒多長時間,慕南也辭去了副總詞一職,回到了慕氏集團的海外分公司做他的總裁。
他最近也不知道是在忙什麼,總是很晚才回家,或者是不回家,杳音也很久沒有跟他好好的說上幾句話了。
明天就是慕南的生日了,他應該會回來吧。
杳音在觀賞自己的房門前又看了一眼那片沉默的黑暗,垂下眼角。
此時此刻,慕南正在公司裏,讀著蕭銘發來的郵件。
蕭銘說,蕭雅安果然正在為了遺產的事情跟蕭雅如鬧得不可開交,蕭雅如在公司裏早就被蕭雅安徹底的邊緣化了,但是她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埋好了設計部的暗線,偷出來很大一批設計作品,並且以此為籌碼正在跟蕭雅安交涉。
下麵還有一些國內其他數一數二的集團的動向,慕南一一看完,有點疲累的靠在他那張五十多萬的真皮沙發上,伸出修長的雙指。揉了揉太陽穴。
蕭氏集團在國內的根基錯綜複雜,蕭氏一亂,很多地方也要亂了,雖然慕氏家大業大,但是也一定會受到影響。
慕南雙目微闔的時候,突然聽見辦公室的門被人推開的聲音。
黑亮的眼睛猛的睜開,上官婉兒的身影就出現在了慕南的視線裏。
她今天穿著一件黑色刺繡印花的外套,精致繁雜的刺繡裏還有各色的珠寶點綴,裏麵是一件純色的小裙子,臉上帶著溫和明媚德爾笑容,雙手還捧著一個蛋糕。
上官婉兒笑意盈盈的走進,把蛋糕放到了慕南的麵前,“生日快樂,慕南。”
話音剛落,午夜十二點的鍾聲響起,慕南的生日,真正到來了。
“你怎麼會來這?”慕南邀請上官婉兒坐下,“都已經這麼晚了,一個人在外麵亂跑不安全。”
上官婉兒抿起紅唇:“當然是為了給你一個驚喜啊,怎麼樣?我是第一個祝你生日快樂的吧?”
慕南慢慢點點頭,算是承認了。
“以前你的生日都是我陪你的,我們經常去學校的後街上一起彈吉他,假裝是沒有錢的窮學生,然後拿賣唱的錢去喝一頓酒。”
上官婉兒越說越向往,腦海裏清晰的浮現那些喧鬧的夜,還有年少輕狂的自己和慕南。
慕南也若有所思似的,靜靜聽著上官婉兒回憶著那些過去的事。
“唉,不說這個了。”上官婉兒從包裏翻找出一個精致包裝的小盒子,推到慕南的麵前:“送你的生日禮物,打開看看喜不喜歡?”
慕南聽話的拆開,盒子裏麵正安靜的躺著一枚吉他形狀的胸針。
他的手指輕輕的摩挲了一遍胸針,但是卻沒有拿出來的意思。
上官婉兒並不知道,吉他這種東西,他已經很久不碰了。
當時慕家的老爺子說慕南彈吉他是玩物喪誌,不務正業,當著他的麵把他所有的吉他,全部砸了個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