杳音把自己的皮箱放好,就走到了那一整麵的巨大落地窗前麵,拉開旁邊的小窗戶,給房間裏通風。
清新的風帶著早晨特有的味道拂麵而來,剛剛因為收拾東西而出了一身薄汗的杳音被吹地神清氣爽,在窗台的位置賴著不想走。
她靠在窗戶附近故意規劃出來的榻榻米上,雙腿彎曲,抱著膝蓋,靜靜地看著樓下的車水馬龍。
這裏離音訊很近,杳音很輕鬆就能看見音訊的辦公大樓,而比鄰音訊的另外一座高層建築,就是慕氏。
音訊的前身是慕氏的子公司,創立的時候就在慕氏的隔壁,直到現在,經曆了收購以後,也還是和慕氏並肩生長,可是自己和慕南,卻已經分道揚鑣了。
杳音看著那兩座樓,剛剛才產生的一點好心情也消失不見,她頓了頓,起身從榻榻米上離開,順手把那扇米白色的窗簾拉上,把外麵的慕氏大樓擋的嚴嚴實實的。
就慕氏大樓裏麵,慕南正在為了華星沉的事情忙碌著。
昨晚在慕南給自己上了藥以後,劇烈的疼痛一直把他折騰到淩晨才睡。
可是他隻淺眠了幾個小時,蕭銘的電話就打了進來。
是華星沉那邊又不老實了。
可能是上次他在拍賣會上被慕南拂了麵子,回去之後沉澱了這麼久,終於開始搞事情。
他憑借著自己emp集團在海外的勢力,開始不聲不響的蠶食慕氏的海外分部,就在蕭銘打電話向慕南報告的時候,華星沉幾乎已經成功了一半。
因為慕南不在,海外分部人心惶惶,沒有任何一個人能站出來撐場麵。
慕南坐在自己的辦公室裏麵,看著電腦屏幕上的股市大盤,上麵的綠色折線每次出現一個波折,慕南的心就更沉下去一點。
“蕭銘,給我定最近一班的機票,我要出國一趟。”慕南“砰”的一聲把電腦合上,一邊伸出長長的手指揉著眉心,一邊吩咐這蕭銘:“這件事必須得盡快解決。”
華星沉這個人雖然做起事情瘋瘋癲癲不計後果,可是技術含量實在是不高,慕南有信心三天之內把所有的事情處理好。
雖然慕南的要求已經十分明確了,可是蕭銘還是支支吾吾的,一臉苦相的欲言又止。
慕南把手從自己的額頭上放下來:“有話就說。”
“少爺,您這身上還帶著傷呢。”蕭銘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小聲的勸阻:“不然我替你出國吧,你好好養傷,我絕對保質保量的完成任務!”
可是慕南想也沒想的就拒絕了:“不行,。”
“為什麼啊?”
看著一臉堅決的慕南,蕭銘心裏簡直有苦說不出,如果少爺在國外,傷口再感染了,那不管是在老爺麵前,還是杳音麵前,他蕭銘都是第一個罪人。
慕南忽視掉蕭銘一臉“替父從軍”的真誠表情,不緊不慢的說:“這次是我最後一次跟華星沉交手,我要讓他再也不能在我的麵前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