茗秀最後拉著夏冉默的手離開病榻。

她是不忍心再看下去,姐姐那張臉,慘白得很。

主要的是,她處在昏迷之中,還沒有醒來。

醫生是那麼說的,茗娟的腦袋裏,出血量很少。如果可以的話,腦袋裏出的血完全可以依靠藥物吸收就可以了。

不過眼下看著姐姐還沒有醒來,誰的心裏都沒有底。

眼睜睜就這麼看著,越看心越慌。

待夏冉默和茗秀一起坐在了果子的身邊後,茗秀用目光掃視著眼前的這兩個孩子。

“醫生的話可以信也可以不信,倘若再過二十四小時,姐姐醒不過來,我就立即讓姐姐轉到M國去治療。現在和你們兩人商量一下,希望你們兩人能夠理解。”

茗秀的話語說的很緩慢,然而這氣氛卻讓人很緊張。

尤其是夏冉默。

看過了茗娟的那張臉,就再也忘記不了了。

果子率先說話了。

“能去最好的醫療機構去治療,那是求之不得的。其實我就是一個山裏的孩子,我有心無力。”

她我頓了一下,又接著說。

“不過,茗娟媽媽這些天對我照顧有加,我是一心一意想把她搶救過來,希望他能和平常一樣的生活。”

果子這番話說完了,她安靜地坐在了一邊,表示沒有什麼意見。

一時間,夏冉默心情複雜至極。

上蒼懲罰人能不能換個方式?

她十九年沒有媽媽的消息,如今有消息了,媽媽在沒看她一眼之前,還病成這樣。

想到這裏,她的心情更加鬱悶至極。

也許人,活這世上就是受苦。

即使你衣食無憂,也必會幸福到哪裏去?

你又得承受生離死別、情感糾結、失敗等等各種挫折。

如今想來,她夏冉默就是上蒼派她來吃苦。

她痛苦地思索著很多事情,一時間就忘記了說話。

不過她那臉部表情,的確難看。

茗秀覺得夏冉默今天總是心事重重的。

她再三觀察了夏冉默幾眼。

“你有什麼更好的意見提出來嗎?”

茗秀說完話不覺用眼眸鎖住了夏冉默的那張幹練而清秀的臉。

這張臉是她花費了多少心血才恢複成這樣。

盡管夏冉默漂亮依舊,她知道這件事情在夏冉默的心裏造成了多麼大的傷害。

嗚嗚嗚……

說心裏話她總是想著要找夏冉默談談。

她總感覺姐姐茗娟,與夏冉默之間有什麼關聯?

然而這也隻是她作為女人第六感覺使然。

她根本就毫無根據,來證明這一切。

就在茗秀想要找這兩個人分別單獨談談,想聽聽他們之間的故事時,在這麼關鍵的時刻,姐姐茗娟卻突然的病倒了。

病倒了也就算了,而且還是昏迷不醒。

這讓她茗秀如何去了解姐姐的過去。

姐姐以前認識的朋友她一個都不認識。

親戚堆裏,與她交往的人幾乎沒有。

這都歸功於自己的父親與姐姐斷絕了父女關係。

害得她的姐姐不能跟家族裏的人有任何聯係。

這麼多年,姐姐背井離鄉又撇下了孩子,這日子也真心夠難過的了。

看著此刻的夏冉默臉色也依然慘白不覺心裏更加不舒服。

“當然,你可以表明立場,也可以什麼都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