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兩人來到了附近的賓館開了房間,洗了熱水澡,換上了新衣服。
秦淮的雙手不能碰水,所以是白畫扇給秦淮塗抹的沐浴露和搓背。
一開始秦淮還不好意思,但後麵明目張膽地使用部分倍化之術,惹得白畫扇臉紅耳赤。
洗完澡,秦淮去樓下的超市買了一堆吃的喝的,還有一些生活必需品,畢竟是逃亡,那就要有個逃亡的樣子。
回到房間裏,秦淮因為過度疲憊,就睡著了。
醒來的時候,已經下午兩點鍾了。
白畫扇已經醒來,而且一直守在床邊。
雙目對視,輕拍內心深處的柔軟被觸動,他不禁起身摟住了白畫扇,感受著對方的體溫,秦淮感覺眼裏進了沙海。
“畫扇,辛苦了你。”
“休息好了麼,好了我們該出發了,不出意外,追兵應該發現手機定位的異樣了。”
秦淮背起背包,戴上帽子,“我們走。”
從賓館到寒山寺,坐出租車,隻用了一個小時,下午三點半,兩人來到了寒山寺。
來到了寺口,就能看到嫋嫋紫煙繚繞在半空中,清脆的木魚聲被渾厚的鍾聲吞噬,讓秦淮不免心煩意亂。
兩人穿過縱橫交錯的折廊,來到了寒山寺中央的落雁塔。
塔中,是塑了金身巨大佛像,佛像下,一位身穿袈裟的僧人,正在盤坐在蒲團上,嘴裏念著經文。
“玄空住持,晚輩白畫扇叨擾,還望前輩莫怪。”
聽到了白畫扇的聲音,僧人放下了手中的木魚,起身。
“阿彌陀佛,白施主,你旁邊這位,想必就是秦神醫吧。”
“我就是秦淮。”
玄空大師笑了笑,慈眉善目,“白小姐,你爺爺的委托,是讓我給你們打開地下通道,既然你們來了,那事不宜遲,跟我來!”
玄空大師扭身就走,下了樓梯,去了塔下一層。
秦淮突然拉住了白畫扇的手,“這老頭可信麼?”
“放心,我爺爺和玄空大師的交情很深,可以相信。”
“我隻相信你。”
白畫扇拉住秦淮的手,“沒錯,你隻需要相信我就夠了!”
隨後,兩人跟著玄空大師下了樓,塔下一層,有一個地窖,玄空大師打開地窖後,說道:“下麵就是地下通道,一半土路一半水路,沒有岔路口,隻要一路向前,就能通往尚海市的環球大廈的地下車庫。”
秦淮朝玄空大師抱拳,“多謝玄空大師,大恩大德,沒齒難忘。”
“秦神醫不必多禮,白老爺子曾有恩於我,為你們開通地道,微不足道。”
接著,秦淮和白畫扇下了地窖。
地窖之下,是類似墓穴裏的環境,而且正如玄空大師所說,地道隻有一條路。
可走著走著,秦淮停了下來,“畫扇,情況不對!”
“怎麼了?”
秦淮臉色慘白,“為了鳳凰翎和山河社稷藏寶圖,喝過我滿月酒的皇甫天耀老叔,都選擇追捕我,那你爺爺的故交玄空大師,難道就能獨善其身???”
白畫扇眼神變得犀利,“你的意思是,玄空騙了我們?!”
“百分之八十的可能。”
“不會啊,這條地道,我爺爺知道,的確能夠通到尚海市。”
秦淮神色緊張起來,“地道沒有問題,但玄空說了,地道沒有岔路口,讓我們一直往前!”
白畫扇恍然大悟,“你是說,我們會在這條地道裏被兩頭圍追堵截?!”
秦淮的額頭滲出汗水,白畫扇也握緊了紫虹劍,因為兩人都聽到了,身後傳來了密密麻麻的腳步聲!
“跑!”
秦淮拉著白畫扇往前方跑去。
白畫扇一邊跑一邊說道:“秦淮,要是真如你所說,我們往前跑也會被堵截,那還不如反身殺回去,趁著我們沒走多遠,早些逃出落雁塔,我們就有更多機會啊!”
秦淮搖頭,“姑蘇城裏有姑蘇家族,即便尚海市有埋伏,我們還能一戰,但就憑我們兩個和整個姑蘇家族掰腕子,你覺得有幾成逃脫的把握?!”
秦淮是越到危急關頭越理性,他拉著白畫扇,拚命奔跑!
一個時辰後,兩人麵前出現了河水,玄空大師這句話沒錯:“一半土路一半水路!”
而且河流筆直,沒有分叉,顯然,河的盡頭,有埋伏。
“嗖~”
一道破風聲從秦淮耳邊響起,秦淮的側臉浮現一道血絲!
身後追上來了十多個人,為首的人手持一個算盤,算盤上的滾珠在飛速旋轉著,秦淮的臉,就是被一顆算盤珠子劃破的。
秦淮盯著那人的算盤,冷聲道:“居然是奪命書生古封侯!”
“秦神醫,能被你一眼認出,真是古某的榮幸!”
古封侯,是姑蘇家族修為最高的客卿長老,這對秦淮來說,是莫大的諷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