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不解釋便是最好的解釋。
白默微微頷首,也沒有追問封行朗為什麼沒來。似乎一切盡在不言中。
豆豆和芽芽已經會笑了。一逗就笑。
豆豆喜歡哼哼卿卿的吸引別人的注意,而愛不嘬奶嘴芽芽隻是安靜的吮著自己的小手。
林諾小朋友已經第三次將芽芽的小手從她的小嘴巴裏給拽出來;一是擔心她咬疼自己的小手,二是覺得老吮著手也不衛生。
芽芽安靜的看著近在咫尺林諾,也不哭也不鬧,任由他折騰著。
林諾小朋友沒有親小女生的嗜好,可這一刻他突然很想親親這個一直盯看著自己的小可愛。
覺得有那麼點兒難為情,他下意識的朝四周看了看:發現大冉冉正領著鼻涕蟲逗著豆豆;媽咪跟大朵朵聊著什麼……好像沒人注意到他這裏。
於是,他快速的低下頭來,在芽芽那粉嘟嘟的小嘴巴上啄了一口。
然後芽芽就笑了,笑得格外的可愛萌甜。
等林諾小朋友抬頭機警的環看四周時,卻看到鼻涕蟲封團團正盯著自己直直的看著。
以為鼻涕蟲會告狀,卻沒想她隻是盯著自己,緊抿著嘴巴,並沒有說什麼。
“諾諾哥哥,你喜歡芽芽對不對?”
一直等到下午吃點心的時候,封團團才選了個沒人的時機詢問林諾小朋友。
“沒有啦……”
“可我看到你親芽芽了!”
“你不也親了豆豆嘛。”
“豆豆是女孩兒,我也是女孩兒;可你是男孩兒!”
“親了又怎麼樣?你要告狀就去告狀好了!”
“諾諾哥哥,你不可以亂親女孩子的。親了就要娶回家。”
現在的小孩子,似乎都有那麼點兒朦朧的早熟狀況。
“要你管!”
林諾丟下這句很不友好的話,就跑開去找老白管家要平衡車的鑰匙了。
花房裏,雪落跟袁朵朵正聊著。
“雪落,我想出去上班。豆豆和芽芽也已經三個多月了。”
“上班?”
雪落沒當回事兒,“你覺得白老爺子會同意?還有你家女兒奴的白默,更不會同意的!”
“我也正為這個煩心呢!”袁朵朵歎息一聲。
“袁朵朵,我說你純屬閑得發慌,自尋煩惱!”
“還說我呢,你自己不也正修著學業準備上班賺錢啊?難不成你家財神爺還缺你賺的那點兒小錢?”袁朵朵埋怨。
似乎察覺到袁朵朵的狀態不對勁兒,雪落這才關切的詢問,“怎麼了朵朵?是不是跟白默吵架了?”
“沒有……”
袁朵朵長長的歎氣,“要是真吵就好了!我總覺得白默心裏裝著事兒!”
“嚴邦生死未卜……對白默和封行朗的打擊都挺大的!他們三人可是情同手足的好兄弟!”
雪落的情緒也隨之黯然了下來。
雖然袁朵朵知道白默的心思,早在嚴邦出事之前就有了。隻是袁朵朵也不想更多的去深究。
那樣隻會讓她更加的心煩意亂,也會徒添雪落的煩惱!
“嚴邦他……真的葬身在大海裏了嗎?”袁朵朵追問一聲。
“估計是凶多吉少了!當時嚴邦上遊輪的時候,就已經受了很重的傷。”
兩個女人隨之都沉默了。
良久,雪落才感歎一聲,“人的生命,真的太脆弱了!”
藍悠悠怎麼也沒想到:那個東西竟然又出現了!
離嚴邦所說的日期,已經推遲了兩個月。
藍悠悠本以為嚴邦隻是妒忌她跟封行朗的好,才會惡言編撰出那些話來氣她;卻沒想到這東西真的再次出現!
又是這個淡藍色的藥液!
還有那編號為羅馬數字2的注射針筒!
為什麼?
為什麼……
藍悠悠不相信那個男人真的會置自己於死地!
她不相信!
真的不相信!
他知道男人痛恨自己:恨她燒殘了他的大哥,恨她讓他和他兒子骨肉分離,恨她傷了他的女人……
即便做了這麼多的惡事,藍悠悠依舊堅信那個男人是愛自己的!至少曾經是愛過她的!她能感覺得到!
因愛所生的恨,藍悠悠能夠接受!哪怕是相愛相殺!
所以她才會乖乖的呆在這牢房裏煎熬時日。以減少那個男人對自己的痛恨。
可她真的沒有想到:那個男人竟然會親手索要自己的生命!
而且還用上這種卑劣的方式!悄然無息的想將她從這個世上消除?!
她不相信!不相信!
直到那些淡藍色的藥液被一點一點兒的注入她的靜脈血管時,她才痛不欲生的意識到:這一切都是真的!
真得不能再真:那個男人殘忍的想要她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