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以清把車開到遊樂場對麵的房子前,走出一個傭人,把門打開,陌以清直接將車開進了停車庫。
他的這棟房子與夜涼城的房子相鄰,房子的外觀構造,內部裝飾都一樣,是先前早就設計好的,隻是一棟裏邊是銀杏樹,鵝卵石,另一棟裏邊是合歡樹,青石板。
準確的說,這就是兩棟別墅,赫然挺立在城市的東部郊區。
自從幾年前陌以清和陌老爺子的關係破裂後,陌以清一直住在東郊別墅,不曾回過那個所謂的“家”。在他心中,這棟別墅更像家。
換了一身運動裝,陌以清和嚴昭寒走出門,卻碰巧遇到了安小尋。
安小尋耐不住饑餓,去商城買了一堆水果蔬菜麵食等,又極其大手筆的給自己添了幾件衣服,這點錢對夜涼城來說不算什麼的,她對此,深信不疑。
明明是他的卡,他卻滿口否認,有意思嗎?安小尋依然憤憤的想著。
自作聰明的下場就是自作自受,安小尋全然沒意識到即將到來的厄運。
買的東西太多太重了,安小尋氣喘籲籲的拖著各種物品,好不容易快到家了,卻一不小心崴了腳,她確實不適合穿高跟鞋,平底鞋才是她的專屬。
安小尋跌坐在陌以清的家門口,再也沒有力氣站起來,欲哭無淚的把腳上的鞋子脫掉,用盡全身的力氣,使勁朝前扔過去。無奈的看著一旁的蔬菜,極不情願的拾起扔進籃子裏。
“哼,氣死姑奶奶了,一個一個的都和我過不去是吧,回了家我就把你們五馬分屍,碎屍萬段!!啊!怎麼這麼煩呢。”
鞋子滾動了幾下,停在陌以清的腳下。怎麼就那麼寸呢?怎麼她一扔鞋他就出現了?
陌以清臉都變綠了,本來心情就很差,現在居然有人敢朝他扔鞋,是不要命了,還是真的不要命了?
嚴昭寒見情況不妙,疾步走到安小尋麵前,“誰借給你的膽子,你就敢衝他扔鞋,想活命就趕緊低頭認錯,看他能不能放過你。”
安小尋累的半死不活,還崴了腳,衣服食物灑了一地,心裏本來就有火氣,聽到嚴昭寒這麼一說,整個人更是氣不打一處來,歪著頭看都不看他一眼,轉身把另一隻鞋也脫了,砸向了嚴昭寒。
“你誰啊,你神經病啊,你煩不煩啊,看不慣我就別看啊,你憑什麼指責我,你是我的誰,我就這一個膽子怎麼了,我扔鞋我高興,千金難買我樂意,跟你有什麼關係!!!”
嚴昭寒在原地足足怔了半分鍾才反應過來,從小到大,二十多年都是他斥責打罵別人,什麼時候輪到一個黃毛丫頭教訓他了。
嚴昭寒向來不對女人動手,可是安小尋罵他神經病,是可忍,孰不可忍,忍無可忍,無須再忍。
他一把揪著安小尋的衣服,像拎一個玩具一樣,把安小尋從地上拽起來。
“你特麼拽什麼拽······”
還沒說完,陌以清走過來,製止住了嚴昭寒。
因為陌以清看見從安小尋身上滑落的信用卡,整個世界上,僅此一張,他不會認錯。
一切,按著計劃進行,得來全不費工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