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種,絕不是錯覺的失魂落魄,就仿佛壓抑已久的情緒在一刹那爆發,積壓到極點的鬱悶到了崩潰的邊緣,他露出了最原始的麵目,盡管可能他並不知情。
陌以清呼出的酒氣占據安小尋全身上下每一寸領地,他大口喘著粗氣,定睛注視著安小尋,房間裏昏暗的光線,讓安小尋看不清他的神情,琢磨不透他此刻所想。
她本能的做反抗,努力抬起陌以清壓在自己身上的巨大軀體,避開他那張酒氣熏天的嘴以及距離自己很近的一張臉。
“洛洛?嗬嗬,是你?”
什麼情況?洛洛……好端端的又冒出來一個,誰能告訴安小尋洛洛是隻什麼鬼。陌以清果真醉糊塗了,連眼前的人是誰都不知道。她正視著陌以清,隻看見一雙深邃的眼睛,它有無形的吸引力,讓安小尋忍不住淪陷進那個黑暗的陷阱裏麵。
他把她當成了另一個女人,一個安小尋不知道的女人,原來他桃花泛濫的不可開交了,難不成是為情所傷,然後跑過來買醉了?想到此,安小尋來了興致,她倒想看看陌以清的私生活有多混亂,好像心裏莫名的升起一種興奮感,一抹壞笑毫不掩飾的蕩漾在安小尋臉上。
如果,能從他嘴裏邊套出什麼話,從此他不堪的把柄就落在自己手中,那麼以後他不仁的時候,她便可以不義了。想到這些,安小尋似乎能想象到陌以清自吞苦果的樣子,她不禁心花開放,盯著陌以清的眼睛又多了幾分神采。
頓時心生一計,何不將計就計,將錯就錯,於是,沒有再過多思考,安小尋一句話脫口而出,“是啊,就是我。”
“你在家不是……嗯?”
他說話的順序都有些不對,安小尋看著如此難得一見又不乏可愛的陌以清,挑逗他的情緒全部冒上來,繼續陪他演戲,“我出來接你回家了。”
“你說,哪個家?”他停頓了一下,恍恍惚惚的從地上爬起來,結果一下子沒站穩,又癱坐在地上,手一直在四周胡亂摸索,然後重重的歎了一口氣。
安小尋也順勢爬起來坐在陌以清身邊,“當然是你家,在找什麼?”
“大可不必。”他的回答總是那麼發人深省,言簡意賅,讓人摸不著頭腦,他清醒的時候這樣,不清醒的時候依然這樣,真是高冷透了,多說幾個字又不會懷孕,然而他就是舍不得說。
“什麼?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此時,化身狗仔隊的安小尋步步緊逼,刨根問底,查個究竟。
“大可不必,這樣對我。”
“……我願意啊,這是我的自由,我喜歡這麼對你。”殊不知安小尋心裏邊那個天旋地轉啊,‘這麼對你’這是鬧哪樣啊,那個陌以清口中的洛洛怎麼對他了。
“你明知道,不可能,別再一意孤行了,我不想害你,現在後悔還來的及,所有的事,我來說,我去跟爺爺說。”
他突然間就轉過頭,很深沉的目光打在安小尋身上,她不自覺的一個激靈傳遍全身,雖然她幹了一件不道德的事,可在這個時候,想必他也想找一個可以傾訴的人,於是,安小尋接著盤問“那……為什麼,為什麼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