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從哪裏來的一股力量,何芷晴猛地推開了薛彪,她退到牆角,手裏抓起一張板凳就向薛彪砸去。薛彪用手一擋,板凳打在旁邊的水瓶上,“哐當”一聲,水瓶碎了,破碎的玻璃屑和冒著熱氣的水流了一地。何芷晴衝到門邊,扭動門把。
“臭三八!敢砸老子,老子今天玩死你!”薛彪撲過去,抓住何芷晴,狠狠的扇了她幾個耳光,“你他媽不要命了!”
薛彪伸手在何芷晴胸前一抓,就將何芷晴的衣服撕裂了,胸前的扣子被扯掉,露出了粉色的胸罩。
看見何芷晴胸前白嫩的肌膚,薛彪的眼睛都亮了,他獰笑著再度將何芷晴逼到了牆角。牆後有一排按鈕,何芷晴知道那是這屋的燈的開光,她反手一扭,就將燈滅了。
可是,薛彪再度逼近,兩人扭在了一起。
不知道什麼時候,外麵下起了大雨,雷電交加,一個閃電,何芷晴看見了薛彪猙獰的麵目,同時她也看見了桌子上的一個啤酒瓶。
薛彪將何芷晴逼在牆角,扯動著她的胸罩。“砰”的一聲,啤酒瓶子也砸在了薛彪的頭上。薛彪悶哼了一聲,倒在地上,不動了。
喘著粗氣,驚魂不定的何芷晴摸索著打開了燈,隻見薛彪倒在地上,眼睛緊緊的閉著,還是一動不動。何芷晴抖抖索索伸手去探薛彪的鼻息,似乎沒有呼吸。
“啊!我殺人了!我怎麼會殺人呢!”何芷晴的腦子飛快地運轉著,怎麼辦呢?她這是正當防衛,是薛彪先要對她用強的,她隻是一時的失手而已。
可是,誰會相信她呢?憑她自說自話?又沒有證人,誰相信她呀!不管怎樣,她不能當冤大頭,何芷晴鎮定地拿出手機報警。
一個霹靂,照得薛彪的麵目如同鬼魅一般,何芷晴渾身顫抖,她怕打雷!還是先離開再說,這裏太不安全了。抓起手提包,何芷晴衝進了大雨中。
而同時,陳文峰卻因為開車剮蹭正與別人爭執。
何芷晴“砰砰”拍著家門:“爸爸,快開門。”何長遠打開門,就見一身*的女兒站在門前,渾身不停地顫抖。
“你怎麼了,芷晴?”
“爸,我殺死了薛彪。怎麼辦啊!我去找他了,她要強.暴我,我用啤酒瓶砸了他的腦袋,他就躺在地上不動了!”何芷晴結結巴巴地說。
“唉,你怎麼去找薛彪呢?這個雜皮無法無天的,我們惹不起啊!你先躲一陣!快點收拾東西,趕快離開!”何長遠老淚縱橫,女兒這才回來多久呢,又要麵臨分離。
“不,爸爸,我是正當防衛,我不能夠逃,我一逃,這個殺人犯的罪名就永遠背在我身上了,身上的冤屈更是洗刷不掉了!爸爸,我已經報了警了。”看著老邁的爸爸,何芷晴才不願意拋下父親,他們父女倆才相聚幾天呢!何況,她壓根就沒有想過要逃跑,她隻是很害怕,又是風,又是雨的,雷電交加,從小到大,她最怕打雷。
看見爸爸,何芷晴沒有那麼害怕了。拿起手機,何芷晴想到了好朋友方玉麟,方玉麟是津城宏誌律師事務所的律師,也是何芷晴的閨蜜,她倆高中大學都是同班,且又是同桌,哪怕偶然被編排開兩人也要調到一起同桌並同寢室,兩個人好得可以換穿彼此的衣服。
後來何芷晴到美國求學,方玉麟到劍橋學法律,她們倆才暫時分開,但一直都有聯係。這次回來,因為家裏房子的原因,芷晴還沒有來得及和好友見麵。
“玉麟,你趕快來一下,我殺人了。”何芷晴決定長話短說。
方玉麟聽見芷晴回來了,正準備喋喋不休一番,何芷晴劈頭蓋腦的一句“殺人了”把她弄懵了。
“什麼?你開玩笑吧,你剛從美國回來幾天哦,怎麼會殺人?”方玉麟不相信。
“不是開玩笑!電話裏說不清,總之你趕快來,你要不來,我就死定了。”何芷晴說。
“好,你先別急,你要先報警,我以最快的速度趕來!”於是,方玉麟叫上助手peter,一路風馳電掣。
可是,等他們趕到薛彪的屋子的時候,屋裏卻是什麼都沒有。
薛彪的“屍體”早不知去向,就連那被打碎的熱水瓶的碎片,一塊也沒有找到。
仿若什麼都沒有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