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上,楊棋涵正愛不釋手地把玩著那隻毛絨熊玩偶,她的一雙玉手,不停地在新得的玩具上摸來摸去。那手法,簡直就像是在給毛絨熊按摩。
“小浪浪……舒服嗎?”楊棋涵一邊按摩著,一邊還不停地說道。
“拜托,不要給毛絨熊起這樣奇怪的名字好嗎?”葉浪一邊開著車,一邊捂著臉道。
“不要嘛~好不容易要到葉浪家裏去了,人家好興奮的呢!”楊棋涵可愛地道。
“我靠,你興奮歸興奮,這和給毛絨熊玩具起奇怪的名字沒有什麼關係吧?”葉浪蛋疼地道。
“有的呢,有的呢,”楊棋涵抓住了毛絨熊小浪浪的手不斷揮舞著,“你看你看,它很喜歡呢!”
“那明明是你在揮手好不好?”葉浪簡直無語了。
“人家就是興奮嘛,終於要見到葉浪的家了~不許你凶我!”楊棋涵嬌蠻地道。
“我錯了行嗎……你的小浪浪擋到反光鏡了……”葉浪終於敗下陣來。
“不管,不管!”楊棋涵嬌嗔道,“說好了哦~等下呢,你先去洗澡,我去萱萱的房間洗,然後我讓你出來之前你不許出來!”
“嗯……”葉浪無奈地點了點頭,然後專心開車。
原來,當兩人離開遊戲廳準備回家的時候,葉浪的身體終於開始有些頂不住了。
畢竟是打了一架,對方用的還都是鋼管。剛才在遊戲廳裏的時候,葉浪由於腎上腺素的關係,還沒有太大的感覺。可到了戶外之後,冷風一吹,腎上腺素消退,火辣辣的疼痛感和肌肉的酸澀感就湧了上來。
發現了葉浪異狀的楊棋涵,又是一陣地抹眼淚,並表示自己跟著老爸老媽學過推拿的手法,可以幫助葉浪很好的緩解傷痛。
葉浪一聽,當然也就欣然同意了。畢竟,推拿這種老中醫的東西,的確是相當有效的。再加上楊棋涵出生中醫世家,葉浪也絲毫不會懷疑她的專業程度。
不過,當他答應了之後,楊棋涵又表示,自己家裏的床不夠大,不適合做推拿,死皮賴臉地一定要去葉浪家。
葉浪心中就是一動,眼看著時間都過了十一點了,這要是推拿完了,估計都過淩晨了,自己不可能住在楊棋涵的公寓裏。尤其是,葉浪還想起來,剛才給她打掃衛生的時候,唯獨她的臥室沒有打掃過,指不定裏麵該有多亂。
渾身打了個冷顫之後,葉浪便再次同意了楊棋涵的要求。
不過,因為楊棋涵也並不知道葉浪家裏到底在哪裏,所以最後就變成了葉浪開車,而她就坐到了副駕駛座上,玩弄起了那些毛絨玩具。
“葉浪……”可能是玩了一會兒漸漸開始感到沒意思了,楊棋涵又呼喚起了葉浪。
“怎麼了?”葉浪瞟了她一眼。
“這些毛絨玩具都送給萱萱好不好?”楊棋涵忽閃忽閃著明亮的大眼睛道,“她住在寢室裏,應該會需要這些東西吧?”
“她不住寢室……她住在家裏……”葉浪答道。
“啊?你們兩個住在一起嗎?”楊棋涵驚訝地道。
“我沒有告訴過你嗎?”葉浪反問道,“我記得我說過啊,我的父母留下了一套房子作為遺產我和萱萱就一直都是住在家裏的。一來是我們兩個從小相依為命,二來是那個小區的保安工作做的出奇的好,三來是不住在家裏我們也睡不著。”
葉浪這話倒是不假,差不多半天時間的磨合之後,他已經漸漸融入了原來那個葉浪的生活之中,記憶、生活習慣以及各方麵的瑣碎細節,他都開始完全吸收到了自己的記憶力。
而他的確曾經不止告訴過楊棋涵這些事情,不過,每次他告訴她的時候,都是她喝的酩酊大醉然後表白的時候。
想來,酒醒之後,楊棋涵就什麼都不記得了。
“你有說過嗎?”楊棋涵想了想,然後做出了一個很可愛的表情問道。
“唔……可能我沒說過吧……”葉浪思索了一下,隨後給出了一個否定的答案。
“不管不管,”楊棋涵又興奮了起來,“反正這個,這個,這個,還有這個,這些全都送給萱萱……不過小浪浪歸我哦~”
“誒……七七啊,不是我打擊你……你知道萱萱的房間裏有多少毛絨玩具嗎?”葉浪忽然臉色古怪地問道。
“多少?”楊棋涵搖頭。
“就這麼說吧……”葉浪組織了一下語言,“自從高三之後,每個周末她都會和她的朋友出去玩,估計也是遊戲廳之類的地方。每次回來的時候,她都會帶幾個娃娃回來……她下個學期就要大三了……”
“唔……我不記得她有男朋友啊?”楊棋涵問道。
“她自己釣的……”葉浪蛋疼地道,“也不知道她哪裏看來的,說是集齊一百零一個不同的娃娃之後,就能滿足一個願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