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沒有人來競選,那我宣布,今天的花魁是……”
男子的話音未落就被一陣優美的琴聲打斷了……放眼望去,十裏荷花上淩波佇立著一名掩著麵紗的白衣女子,一襲白衣,眉如遠山之黛,眸如清月秋水,那層層疊疊的荷葉上佇立著那抹白是那麼的耀眼迷人,一條白色的綢帶把前麵的青絲恰到好處的綁在後麵,未綁的墨發在風中飛舞著,輕柔的白裙在風中搖曳,淡雅美麗的女子,就如一朵蓮花般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恍如蓮花仙子,又如九天玄女,那女子距離太遠,看不到女子的容貌,但僅從那婀娜多姿的身材就能猜測到她的美貌,那刻意保持的距離與那張麵紗,為她增添了幾分朦朧美,引起人們的無限遐想……好一個不食人間煙火的白衣女子,盤腿坐在荷葉上,一片荷葉竟能承受她的重量,這不是仙女還能是什麼?
綠色的荷葉上坐著一位麵容沉靜的白衣女子,輕輕的撥動著琴弦,悠揚的琴聲響起,接著朱唇輕啟,纏綿悱惻的天籟之音響起,時而激揚高歌,時而哀傷感人,甚為柔美動人。
“想走出你控製的領域卻走近你安排的戰局我沒有堅強的防備也沒有後路可以退想逃離你布下的陷阱卻陷入了另一個困境我沒有決定輸贏的勇氣也沒有逃脫的幸運”低婉的旋律,催人的歌詞,在訴說一個女子不得意的愛情,所有人都為這女子的愛情心疼,琴音急促起來,歌聲也令人斷腸,“我像是一顆棋進退任由你決定我不是你眼中唯一將領卻是不起眼的小兵我像是一顆棋子來去全不由自己舉手無回你從不曾猶豫我卻受控在你手裏”。
純淨的歌聲唱出了女子內心的疼痛與呼喊,質問蒼天卻又卑微的戀愛著,被自己心愛男子利用,卻甘願沉淪,究竟愛得有多深,才心甘情願被男子玩弄,才心甘情願愛下去,傷痕累累的女子可悲女子,曲調又哀傷起來。
“想走出你控製的領域……我卻受控在你手裏”纏綿悱惻的歌詞,哀傷的旋律,將女子的無奈與辛酸全都傾吐出來,聽得令人心都碎了,雅閣裏的富家公子,擂台下的男子們,都緊握拳頭,雙眼通紅,是哪個負心漢居然這樣傷害一個女子,他們不能容忍,大家都已經進入了歌中的角色,他們已經走進了優美淒慘的歌聲裏,接著旋律一轉,又把人帶入另一層的愛恨情仇。
“誰讓你心動,誰讓你心痛……誰為你感動”那清澈的眸子裏有幾分女子的柔弱卻又有幾分不卑不亢,接著琴音開始變得高亢,女子的聲音也激動起來,像是在喚醒沉迷於愛情中的女子。
那純淨的聲音劃破雲霄,也刺痛了每個人的心,以女子為中心的十米內的河水全部倒懸著,逆天而起,像一串串晶瑩透亮的白色鑽石竄成的水簾把白衣女子藏在水簾裏,歌聲從水簾裏飄出來,水簾隨著琴音有節奏的扭動,那場麵著實壯觀和美麗,那水簾像有了靈性一樣隨著歌聲起起伏伏,所有人都情不自禁的站起來,想要看清水簾裏的女子,他們如今石化了。
從未聽過這麼好聽的歌曲,那雅閣裏的神秘公子也情不自禁的站在窗邊,想要看清楚水簾裏的白衣女子,他知道,是她,也隻有她才能擁有這麼好的歌喉,也隻有她才這麼有靈性。
“如果女人總是等到夜深,無悔付出青春……她可以奉獻一生……為她所愛的人”琴瑟變得更急促,仿佛女子內心的掙紮與不甘,卻又藏著濃濃的愛意“有沒有剩下回望的時間再看我一眼,我分不清天邊是紅雲還是你燃起的火焰……誰應了誰的劫誰又變成了誰的執念”。
水簾隨著琴音慢慢落下來,急促的琴音和歌聲又掀起了另外一副圖畫,那護城河的水隨著歌聲開始翻騰,十裏荷花開始隨波搖蕩,琴音到高處時,河水開始翻湧,一層層白色的浪花湧向白衣女子,以白衣女子為花心,以巨浪為花瓣,在護城河上盛開了一朵巨大的水蓮,浪花源源不斷的從四麵八方湧來。
女子被浪花推向半空,看上去聖潔恬淡,她生來就是為歌的使者,她生來就是水的主人,河水已經成了她的仆人,這個女子如大地之母,能召喚河水,鳳城的護城河願意聽從她的差遣“有沒有剩下燃盡的流年羽化成思念,是塵緣還是夢魘是劫灰還是你升起的炊煙哪一念才能不滅是涅磐還是永生眷念……誰應了誰的劫誰又變成了誰的執念”一朵以護城河為花瓣的水蓮聖潔的開在半空中,白衣勝雪的女子冷傲的站在水蓮之上,像一位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冷眸傲視天下蒼生。
隨著琴音的收攏,水蓮漸漸沉進水裏,女子手抱古箏,嫣然一笑,慢慢飄向遠方,白色裙裳在風中飄舞著,那姿態……眾人癡迷的看著那白衣女子的離去,如夢幻一般,還未醒來,那一雙雙眼睛有深情,膜拜,敬仰……台上的中年男子石化般的一動不動,洛詩詩的雙眼透著濃濃的恨意,緊緊的握著手裏的錦帕,是誰,是誰竟然敢在這個時候出來搶她的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