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殷國丈的眉頭皺了皺,殺氣外露,在這秦月國有敢不給殷家麵子的?無雙公子算是第一個!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他派出去的探子竟然查不到無雙公子的身世,他就像憑空出來的一樣,最詭異的是他竟然和太子,四王爺,五王爺有交情。剛聽到無雙公子與皇家有交情的時候他以為又是一個掛羊頭賣狗肉,打著皇家的招牌四處行騙的騙子。他派出了自己最得力的幹將,探子告訴他在山陽縣真的見到了太子,四王爺和五王爺。五王爺竟然和無雙公子有交情,這讓殷國丈很費解。
“查到來曆了?”皇後說話的態度不怎麼好,盡管是自己的哥哥,但她做人上人久了,已經習慣了這樣的說話方式。
“暫時還沒有,對了,逸兒和無雙公子認識。”
“逸兒?”說到自己的兒子,皇後的臉上終於有了作為人該有的溫度和女性該有的柔美,“這孩子怎麼一聲不吭去山陽縣?他和無雙公子認識?”這個女人開始盤算著心裏的計策。這些年來她和皇兒的距離越來越遠了,作為母親,她想給兒子的永遠是最好的,她已經很不幸了,在這深宮裏耗費著自己的青春,她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兒子的身上,把最好的東西給他,比如——皇位!這些年來她也一直為這個理由活著,在這步步為營的深宮和其他女人爭鬥,當她一覽大權,想給兒子最好的東西的時候,卻發現自己與兒子的距離太遠了,他們甚至一年就見幾麵。
“他們也快到京城了,等逸兒回來自然就知曉這無雙公子的來曆了!”一邊說一邊飲茶,他真的很想知道無雙公子到底是何方人物。
“這孩子這些年和我越來越不親近,他心思重,有什麼話又不說出來,總是憋在心裏,你是他舅舅,有時間好好勸勸他。”客觀說來皇後真的是一位偉大的母親,隻是,她愛兒子的方式不一樣。天下父母都一樣,打著為兒女好的旗幟,做著一些滿足他們自己欲望的事情,從來不過問兒女到底喜歡什麼不喜歡什麼,兒女隻能朝著父母安排好的路線走下去,你若是不聽從父母的安排,那你就是不孝,是叛逆,從古至今,都一樣。
“微臣知道。”殷國丈是喜歡秦澤逸的,從小看著他長大,這孩子話不多,心思重,卻得才兼備,是一個難得的將帥之才,是佳婿的最好人選,盡管有些時候不喜歡自己的這個皇後妹妹,但對於這個侄子他是很喜歡的。
“小桂子有事求見!”正當皇後和殷國丈正在議事的時候外麵傳來了一個太監細長的求見聲,話語裏帶著幾分惶恐。
這正殿是皇後議事的地方,旁人是不能隨便踏入的,特別是當所有宮女和太監都站在殿外,隻留下心腹小鳳在的時候,定是商量大事情,沒有任何人敢打擾,這小桂子也不是不知輕重的人,在這個時候有事求見想必是大事。
皇後看了一眼小鳳一眼,小鳳自然是明白皇後的意思,“進來!”小鳳答道。
一名穿著青衣的小太監匆匆忙忙的碎步跑進來,敬畏的看了一眼殷國丈,打了一個千跪在地上,看來定是什麼大事,他上氣不接下氣,額頭上還冒著密密的汗珠,“奴才參見國丈爺,參見皇後娘娘,皇後千歲千歲千千歲!”
“快說,什麼事?”皇後一臉的不悅,隱而不發。
小太監恐懼的抬頭看了一眼國丈爺又看了一眼皇後娘娘,話還沒說身子就開始顫抖,“郡主……郡主……郡主在街上被人打折了手,太醫說郡主的右手終身廢了……”
“什麼?”
“你說什麼?”
皇後和殷國丈同時拍案而起,目光陰鷙,那恨意很明顯,是誰敢動殷素素,是誰?
“郡主現在在哪?”國丈咆哮,現在他已經很難再控製自己的情緒,愛女被人欺負,右手殘廢?是誰,到底是誰?
“在……在……在西殿……”小太監一身的冷汗,這是一份苦差事,就是知道是這樣的結局所以誰都不敢來傳話,這苦差事就輪到他身上了。郡主是誰啊?這皇宮,除了皇後,就是殷郡主最大,雖然大家都不喜歡她,可畢竟後台強硬啊,有誰敢給她臉色看,現在被人挑去手經,聽太醫說手經碎斷,根本就接不上,可見對方功力的身後,僅有武功是做不到這個成麵的,必須還要有醫術,對郡主動手的人一定是高人。
殷國丈和皇後的臉要多難看有多難看,源源不斷的殺氣從他們身上湧現出來,那股殺氣與冷意如同一條冰冷的毒蛇,向眾人吐著它腥紅的舌尖,那舌尖全是毒液,沾上一點你就萬劫不複,永遠墜入十八層地獄。
殷國丈怒氣衝衝的從椅子上跳起來,拽著小太監的領子,雙目怒瞪,瞳孔放大“說,說是誰做的?說!”殷國丈惡狠狠的看著小太監,他的憤怒已經到了極點,自己的寶兒女兒竟然被人挑斷手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