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看我這個小迷糊,都忘了。”曉曉敲了敲自己的小腦袋,“這是雲飛舞,哥哥應該知道是誰了吧,雲飛揚的妹妹。”後麵的話不說安承也應該知道,這就是未來的太子妃,首富的女兒。
“原來是雲姑娘。”安承儒雅一笑,好一個謙謙公子。
雲飛舞天生是冷血之人,也隻是簡單的點了點頭,臉上平淡無奇,身上那分冰冷並不是裝出來的,而是與生俱來。
方小侯爺也邪魅一笑,向雲飛舞打招呼,飛舞不冷不熱的點了點頭。
雲飛舞又見過丞相,一群人寒暄了一番便進了正廳,安曉曉一坐下就龍飛鳳舞的談著這段時間的所見所聞,但都是一些無關痛癢的問題,惹得大家大笑連連。關於苗疆一事她隻字未提,知道她去苗疆待了五年的人少之又少。
小侯爺那雙嫵媚多情的眼睛目不轉睛的盯著安曉曉,曉曉不用看他也能感覺到有一束灼熱的目光在盯著她,那束目光裏有仇恨也有幾分灼熱,這個男人,她不想理會,如果真的是來者不善,她自然會接招。
安蝶是敏銳的,自然是察覺到安曉曉與小侯爺之間詭異的氣氛,在她看來就是安曉曉在勾引侯爺,是曉曉在勾引侯爺,那怨毒的目光狠狠的盯著曉曉。
三小姐回府本來不是什麼大事,但傳聞中的癡傻女回府,回府後竟然成了傾城傾國的大美人,自然轟動了整個丞相府,全府上上下下都是關於三小姐的傳聞,有說她五年前如何如何的,也有說她今天如何如何的,再加上四王爺的當街表白已經傳得沸沸揚揚,一時間安家三小姐成了無數人談論的對象。
這次談論不再說她奇醜無比,不再說她生性訥,而是羨慕嫉妒恨,羨慕她能得到四王爺獨一無二的寵愛,嫉妒她有著傾國傾城的美貌,安家三小姐又再次成為了天下皆知的人物。
四王爺一回府,自然是把那些大紅大紫的綢緞全都拆了,盡管家丁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隻要是王爺發話,誰敢不從。
“爺,您這是……這樁婚事可是皇後親自訂下的,現在這樣,不是明擺著不把她放在眼裏嗎?”蕭木緊跟在四王爺的身後,蕭木平時都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樣,但在一些大問題上他比蕭寒還謹慎。這就是四王爺的左右臂,一個蕭寒,一個蕭木,平時蕭木都是在軍隊裏,但這段時間四王爺已經密旨讓他回來,因為布了那麼久的局是到收網的時候了。
“本王自有分寸。”四王爺冷著一張臉往密室走去。
蕭木緊跟在後麵。
蕭寒奉命去了太子府。
蕭木見王爺一直陰沉著那張臉,也不敢再說話,安靜的做在椅子上,王爺一身紅袍,本是妖媚無比,可現在他身上發著一絲絲的冷氣,負手而立,看著牆壁上的那張地圖,眉頭緊皺,目光犀利,少有的冷酷。那是一種王者的靜默,不言語卻霸氣逼人。
密室裏的火燭無聲無息的燃燒著,不忍打擾這一刻的安靜,無風,但火燭卻忽明忽亮,不停的搖曳著。
蕭木嚴肅的看著四王爺,他已經很久沒看見主子這麼濃的怒氣了。
“咚……咚……咚……”門外響起了有節奏的敲門聲,這是密室的暗號。
蕭木看了四王爺一眼,看著那個堅挺的脊梁蕭木什麼也沒說,上前去開門。
進來的是蕭寒和太子,“卑職參見九千歲!”蕭木單膝跪地。
“免了。”太子擺了擺手,走進來。
“哥……”這兩兄弟有些日子不見了,雖不像女子見麵那麼八卦,但兄弟間還是有多話要說的,現在不是說話的時候,大家心裏都明白。蕭寒隻是淺淺的笑了一下,示意蕭先辦正事。蕭木也知道若不是有大事,太子是不會親自到這裏來的。
“皇兄,怎麼樣了?”四王爺並沒有回頭,依然是立在地圖前,看著那幅地圖,眼裏流露出來的那股殺氣已經彌漫滿了整間密室。
蕭木有些不解的看著蕭寒,蕭寒沒有說話,平靜的看著那兩個尊貴的背影。
“爺,到底怎麼了?”蕭木忍不住了,莫名其妙的被召回來,王爺把王府交給他自己卻跑出去,現在剛回來又這麼神神叨叨的,還大張旗鼓的把大婚的東西全都收了,這中間一定發生了什麼事情。
四王爺和太子相視一笑,四個人圍著八仙軍台坐下,八仙軍台是一張長三米寬兩米的軍事戰略用桌,精工巧匠將秦月國的地勢地形和兵力部署全都按比例真實的雕刻在這裏,這就是一個軍用沙壘。
“今天這麼一鬧,殷後一定會找借口刁難。”蕭寒開口。
“本王今天敢在那麼多人前挑明,就想到了這一點。”
“滄月嬌會死心嗎?”
“本王該做的都做了,該說的也說了,她還不死心能怪誰?”此時的秦澤楓冷酷,無情。
“忍了那麼多年,是反擊的時候了!”太子看著那軍壘沙雕狠厲的說到,“軍營已經傳來消息,父皇派出去的死士已經成功策反了殷家的軍隊,也掌握了重要的兵權,殷家,到該死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