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不會向命運低頭!
是的,她就是那樣的人,絕不向命運低頭!
那一道道目光刺得她的眼睛都有些痛了,她不想去探究那是什麼樣的眼神,她隻知道有雲飛舞陪著就夠了。
安曉曉的臉上依然是沒心沒肺的笑,看上去真的是一個快樂的丫頭,不知道有幾個人能看懂那堅強笑臉下的悲傷。
再強大的女人也需要別人的嗬護,越是強勢的女人,外表上看去無光無限的女人,內心是沒有安全感的,就是因為沒有安全感所以才會努力把自己變得強大,自己更好的保護自己。
“嘖嘖嘖,誰告訴你兄妹就必須要有血緣關係,到底是誰規定要用血緣來維係這種親情?哼,在我安曉曉的世界裏,誰對我好誰就是我的親人,我高興誰做我的親人誰就是我的親人!老子最討厭那種憑著一點僅存的血緣關係就肆意妄為的人!血緣到底能說明什麼,你憑什麼要求別人對你好?就因為他們身上流著和你一樣的血液?他們流著和你一樣的血液就得無條件對你好?拜托,能不能不這樣搞笑,你身上那點血是你傲慢的資本?”
安曉曉話中夾槍帶炮,句句刺痛安蝶的要害,“難道這麼多年來你一直在糾結這個問題,著些年來你一直在為你那所謂的血親而活?親情,不是用血緣來維係的,隻有那些可憐人才會拿血液來維係親情!你想要得到親情,你就得先問問自己有沒有付出過,沒有付出憑什麼要收獲?血液真的不是你的資本!且不說我是不是爹爹的親身女兒,就算不是那又怎樣,我和爹爹的父女關係不會因為這樣而改變,在曉曉心裏,他永遠是爹爹,隻要爹爹不嫌棄我,那我永遠認他這個爹爹,還有哥哥也一樣!所以,你說不說這些都無所謂,親身父母又怎麼樣?流著一樣的血液又怎麼樣,這個世界沒有誰欠誰,我沒權利要求他們養我,也沒有資格指責他們拋棄我,但他們也沒資格走進我的世界,我和那所謂的血親不過是生與被生的關係而已,他們是死是活,他們為何會拋棄我,我一點也不在乎,親人,我有!所以,你的如意算盤打錯了,我是不是安家的親身女兒和我是不是爹爹的女兒,是不是哥哥的妹妹半毛錢的關係都沒有!你自己燒燒高香拜拜佛,祝自己長命百歲,看著我是怎麼幸福的吧,二——小——姐!”安曉曉可是伶牙利嘴之人,誰敢對她不敬,誰敢惹她生氣,她必定十倍還之!
不過她說得也不錯,她的確很討厭那種憑著血液關係肆意妄為的人。所謂的長輩,所謂的父母,如果隻是生了兒女,從未盡過父母的義務,從來沒有撫養過小孩,那他憑什麼做父親,憑什麼對子女的未來指手畫腳,憑什麼要求子女來尊重他,孝順他?就因為他是父親,就因為他在造人的時候貢獻了一顆精子所以他就有傲慢的資本?所以他就能毆打老婆,所以他就能吃喝嫖賭,所以他就能不養家,所以他就能在家裏發號司令,所以他就能肆意妄為?
哼,這也未免太搞笑了吧,因為在造人的時候貢獻了一顆精子所以就能在今後的日子裏作威作福!
滾,這世界沒有誰欠誰,你既然沒有盡過父親的義務與責任又憑什麼享受兒女的尊重與擁戴?天下沒這麼好的事情!血緣?TMD見鬼去吧!
這是一個強者的世界,不是權威的世界,不是血緣的世界!
安蝶顯然沒料到安曉曉會說出這麼一番離經叛道的話,她的話囂張,違背常理,可安蝶心裏又是承認這些話的,她說得的確有道理,血緣什麼都不是,真的什麼都不是,她與曉曉之間的距離真的很大,難怪,難怪爹爹寵曉曉,難怪哥哥寵曉曉,她真的是很特別的女孩子。
她之前設想了無數種結局,她也知道曉曉的身世是她最後的底牌,她以為自己會用這張底牌做成一件大事,卻沒想到安曉曉如此氣定情閑,她不但沒討到好處還遭到她的諷刺。看來,她真的不是她的對手,真的不是她的對手!
就在安曉曉諷刺安蝶的時候小結巴小心翼翼的走進來示意雲飛舞出去,“小……小姐……這……這……這是你……你的信……不知道是誰……誰送來的。”一邊說一邊從懷裏掏出一封牛皮紙包著的信。
這是剛才有人送來丞相府的信,說是要親自交給雲飛舞姑娘,管家把信收下,剛好看見小結巴於是把信交給了小結巴。
雲飛舞打開信件,草草看了一遍,臉上露出幾分不屑……
早料到她會動手,沒想到這麼快,她本想讓她多逍遙兩天,沒想到自己不去找她,她倒是自己送上門來了。
雲飛舞把信收起,出了丞相府……
…………
京城外的小樹林裏殺氣森森,今日的樹林萬分安靜,嘰嘰喳喳的小鳥早就不見了蹤影,剛踏進樹林雲飛舞就感到了濃烈的殺氣,空氣中有一股強烈的殺氣在流動。越是往裏走,林子也愈發地安靜,靜得隻剩簌簌蕭索的風聲。周圍的氣氛也隨著森森的風嘯聲而變得詭異起來,風聲掠過,幽深的林間兀地冒出一兩聲沙啞難絕的烏啼,林子頓顯淒涼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