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將軍怎麼會中這兩種劇毒……
太醫謹慎的說出安承所中之毒。
原來剛才那隻奇怪的貓乃是銀雪貓,而那隻蝙蝠是吸血神蝠,這兩種動物都並非中原之物,而且都是劇毒動物,怎麼會平白無故出現在皇宮,是什麼人把它們帶來了秦月國。如果這兩隻動物不是用來對付安承的是用來對付誰?安承中毒時巧合還是……
不過現在大家最關心的是安承的病到底能不能治。
太醫說了一通,安曉曉已經很不耐煩了,靠,一句話,你到底能不能治,不能治趕緊滾,老娘自己來!
“你也別廢話,一句話,能不能治?”安曉曉的臉色不怎麼好看,口氣狂妄的很。
房間頓時鴉雀無聲!
呃,大眼瞪小眼,花蕊和花襲是眼觀鼻,鼻關心。
紫月是擔心安承的,看著躺在病床上的公子,心裏很不是滋味,著急?擔憂?卻不敢表現出來,畢竟,他們隻是主仆關係,有些東西她自己算得清楚得很,自己給自己的心裏砌了一道牆,誰也無法逾越。
這一次,連小侯爺的嘴角都抽了一樣,誰不知道在場的這幾位禦醫是秦月國鼎鼎有名的神醫,他們出生醫官世家,見過各種疑難雜症,如果連他們都束手無策的病人還有誰能救?
這天下除了皇上還有誰敢用這樣的口氣和他們說話?就算你是位高權重的王爺或者得寵一時的貴妃,要想請這幾名禦醫看病都得先預約,沒有誰敢對他們不敬,他們就是醫界的泰鬥。這安曉曉說話沒大沒小的,沒看見那幾名太醫的臉色都擰青了?這幾名被人尊重貫了的太醫何時受過這樣的待遇,若不是皇上在,他們還不和安曉曉翻臉?管她是不是王妃,他們才不認賬!
幾名宮娥和小太監默默擦汗,這皇宮誰不知道這幾名太醫的脾氣,誰敢對他們如此……不敬?
皇上是寵安曉曉的,也沒說什麼,心裏為自己的兒子默哀,家有彪悍妻,苦日子還在後頭呢!
隻見剛才答話的太醫板著一張臉,不悅的看著安曉曉,“安將軍中的都是劇毒,天下無人能解,隻怕……”那太醫無奈的搖搖頭,一副苦瓜臉,繼而又舒展開眉頭,“不過還好,老夫幾十年前尋醫訪北,有幸求得幾隻水蛭,能解各種毒……”
我靠,好官方的發言,這些狗屁官僚為了彰顯自己的本領,都會把屁大點事說得比登天還難,讓後又廢一點小小的力氣就解決這個“天大的難題”,以此來表示自己能力強,加功進爵隨之而來。安曉曉平身最討厭這些狗屁交際,我操,你要有實力你就治,別把自己的身份抬得那麼高,你以為你是誰,真的是神醫啊?給你點陽光你還真就燦爛了?空口說大話,能不能治好還不一定呢!
TMD,就有那麼一些人,半瓶水叮當響,真正有實力的人根本不會廢話那麼多,他們知道時間就是生命,他們也知道實力比什麼都重要,誰有時間在那麼屁顛屁顛的顯擺?靠,你TMD的是什麼東西?安曉曉信奉一句話,成熟的麥穗都把頭埋得很低!那些什麼阿貓阿狗自卑過度,要用一些華麗的辭藻和行頭來點綴自己,她安曉曉最不屑!
看在他們姑且有用的份上,安曉曉忍!
太醫身後的藥童有些難以自信的看著張太醫,“師傅,真的要把那幾隻水蛭拿出來?”這名藥童要再一次確定師傅的話,跟著師傅多年,他知道那幾隻水蛭的珍貴,這些年來師傅把它們看得比自己的命還重要,舍不得用它們,那可是看家寶,醫學裏的寶貝,世間少有。他還記得有一次小公子生中劇毒,不管師娘怎麼哀求師傅都舍不得拿出一隻寒冰水蛭,今天怎會那麼大方?難道在皇上麵前邀功,在王妃麵前顯本事真的那麼重要?
“還不快去!”張太醫眉頭一皺,厲聲喝道。哼,你以為他不心疼,這個老家夥比誰都心疼,可皇帝在這,還有一個敢不把他放在眼裏的小王妃,他能就這樣認輸?什麼都能輸,但不能輸麵子!他怎麼說也是德高望重的太醫,怎麼能被一個小王妃看扁,這口氣一定要爭回來!
佛爭一炷香,人爭一口氣,這老太醫可算把這句話演繹得淋漓盡致啊,為了麵子,一定要拿出自己珍藏多年的寶物。
不一會,藥童恭恭敬敬的捧著一個瓷瓶進來,看著他捧瓷瓶的神態,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捧的是靈位!那姿態,要多恭敬有多恭敬,要多小心有多小心。
張太醫心疼的接過瓷瓶,打開瓷瓶,從瓷瓶中取出一條肥大的寒冰水蛭。水蛭善於吸血,用以吸去病人身上的瘀血,是為方便,且不疼痛,這寒冰水蛭善於吸毒,不管中什麼毒,隻要它在,一切都迎刃而解。那太醫捏住安承已經僵硬的手臂,將寒冰水蛭口對準他血管。寒冰水蛭碰到安承手臂後,不住扭動,無論如何不肯咬上去。那太醫大奇,用力按著寒冰水蛭,過得半晌,寒冰水蛭一挺,竟然死了。那太醫在皇帝跟前出醜,額頭汗水涔涔而下,看著自己心愛的寶貝死了,心裏更是心疼,可一想到小王妃囂張的模樣還有自己要消失的威望,忙取出第二隻寒冰水蛭來,仍是如此僵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