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日我入宮去見了皇額娘,她很擔心你,說你已經許久沒有入宮給她請安了,也不上朝,父皇很不高興。”
“皇兄又不是不知道,臣弟身子虛弱。”
祁隱麵不改色的抬了抬頭。
祁軒略略一眯眼睛:“可我瞧著你最近氣色好了許多,不至於連進宮的力氣請安的力氣都沒有,莫非正如外界所言,謹王這是被人勾了魂魄?”
他如何都好,可一提及洛星元,他當即臉色一沉。
“皇兄也信那些謠言?”
“我當然不信,今日見了四小姐,並非是傳言那種狐媚惑主的女子,更何況,她還是母後的救命恩人。然而,人言可畏,你逃避不是辦法,你得想法子讓那些人閉了嘴才行。”
祁隱冷冷一嗤:“皇兄說的是,人言可畏,我母妃便是死在了那些悠悠眾口之中,我怎麼舍得讓星兒再受這樣的罪。可那些嘴長在別人身上,我縱使三頭六臂也無可奈何。”
祁軒卻不慌不忙的一挑眉梢:“你一向雷厲風行怎麼偏偏在兒女私情上變得優柔寡斷了起來?我說了,她是母後的救命恩人。”
祁隱眉心一蹙,對視著祁軒眼底的深意,忽而氣息一沉,緊跟著起身:“多謝皇兄。”
祁軒若無其事的一擺手:“下月初五就是母後的生辰了,你若不想進宮聽母後嘮叨,就不用去了,屆時就說一直在忙著為母後準備壽禮,但一定要是個大禮才行,這樣你向母後為母後的救命恩人討個恩典,母後也不好拒絕不是。行了,你趕緊回去吧,在我這裏待久了,義王要睡不著了。”
“是,臣弟告退。”祁隱站起身來。
正要走,祁軒卻在這個時候突然開口道:“阿隱,我雖貴為太子,與社稷我無功無德,不過因為我是皇後娘娘的嫡出而已。而你不一樣,你功勳顯著,若非是為了幫我對付義王,也不會如此委屈自己蟄伏屈辱。讓你受委屈了。”
祁隱身子一頓,隨後輕輕一笑:“皇後娘娘對臣弟有養育之恩,臣弟願為皇兄赴湯蹈火。”
小德子回來的時候,祁隱已經牽著洛星元走了。
祁軒站在廊沿下,目送那一對佳人緩步走遠:“你瞧,像不像父皇和謹娘娘一起在禦花園裏散步的樣子?”
小德子抿了抿嘴角,也不再像之前那樣的嬉皮笑臉了:“謹妃娘娘命不好。”
祁軒歎了口氣:“若非當年那件事害了謹娘娘,以阿隱的功德他才應該是太子。”
小德子一震,趕緊低聲道:“主子可不能瞎說,您是嫡子,這太子之位就應該是您的。謹王對您忠心耿耿,甚至不惜毀了自己的身子,您可不能因為那些無知小人的讒言誤會了謹王,平生了隔閡。”
祁軒嗤笑:“本宮又不是傻,分得清是非黑白。本宮隻是一直覺得愧對阿隱,他好不容易得到一位心之所愛,本宮一定會幫他如願。”
“主子想怎麼做?”
“外頭都是關於洛星元的流言蜚語,找出個鬧騰的歡的,殺雞儆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