廚役一個哆嗦,冷汗直冒。
觀言低笑:“再不說實話,就把你的手剁了,讓你這輩子都拿不起菜刀來。”
廚役猛然一個驚顫,嚇的雙手趕緊藏在袖子裏,偷偷地看了一眼臉色一陣黑一陣白的一勺春,隻好說:
“奴才進禦膳房已經三年有餘,奴才最大的夢想就是能成為大人這樣受人尊敬的神廚。可是奴才資質愚笨,隻能在禦膳房裏打雜,但奴才對大人的敬仰卻從未改變過。大人你可是皇上禦賜的天下第一神廚啊,掌管著禦膳房,能化腐朽為神奇,可是大人這些年來卻一日不如一日,竟然連一個民間小廚都比不過,在百宴席上屢屢敗北,被人詬病,奴才們實在是不服!所以,奴才們就自作主張的燒了驚鴻食府的倉庫,在城門堵著驚鴻食府的馬車,破壞掉那些食材,本以為這樣顧頃曳就沒有任何辦法了,這次的百宴席肯定是我們大人贏了,可是……可是我是做夢都沒有想到,顧頃曳身邊竟然還有洛星元這樣的人物!皇上,這些事真的跟大人沒有人任何關係,是奴才該死!”
一勺春怔怔的看著替他把黑鍋背下的小廚役,好半天回不過神來,直到小廚役被拖了下去才抬起頭。
剩下的幾個人也都哆嗦的險些癱倒在地,觀言繼續問:“你們也不肯說實話嗎?”
“奴才該死,奴才該死,可是皇上,奴才們隻是破壞了馬車,砸了那些瓶瓶罐罐,卻沒有打傷人啊。”
“皇上明鑒,奴才不敢誆言,奴才們真的沒有打人!”
這個時候,蘭雙也趕緊福身道:“皇上,打人的的確不是這幾個廚役。打人的是一群穿著宮人的衣裳,還蒙著麵紗的人,他們打傷了慶餘之後,還想把奴婢抓走,是奴婢跑的快才躲開的。一開始奴婢也覺得可能是這些個廚役所為,可奴婢細想下來,總覺得不對,廚役在砸東西的時候並沒有戴麵紗,砸完就跑了,不可能在這個時候又戴上麵紗折返回來打人。”
祁兆:“你可認出那幾人是誰?”
蘭雙抿了抿嘴角:“他們戴著麵紗奴婢沒有看清,不過……奴婢當時逃跑之後不放心慶餘,又偷偷的跑回來躲在暗處查看情況,所以聽到了他們說話,他們根本不是大晟的人。”
說著,她猛地舉起手指向了鹿大:“皇上,奴婢肯定,那些個打傷慶餘之後還想把奴婢抓走的人就是他們!”
蘭雙話音一落,鹿大怒不可遏的當時就瞪圓了眼睛,一聲怒喝:“你血口噴人!”
蘭雙冷笑:“別以為你們戴著麵紗我就認不出你們了,我聽到你們說了北莽話,而且,當時因為換衣太過於匆忙,根本沒有來得及換鞋子,穿的就是腳上著一雙。不信,你大可以讓你背後的那兩人出來,如果不出意外,他鞋襪上還有慶餘的血跡!”
慶餘也適時的抬起手來,他手心上還有幹掉的血跡,而那兩個人不等退後就被侍衛給押上了前來,強行摁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