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說,他也不知為何會向跟她說這些,可她壓根兒就不想聽,因為每次聽到洛星元這三個字她就頭疼,莫名的疼,疼到刀都拿不穩了。
最後,就演變成了現在這樣,一見太子殿下就頭疼,最後是一聽殿下兩個字就開始頭疼。
好在前兩天皇上的病嚴重了些,太子殿下要侍疾,就放過了她兩天,可這還沒緩過勁兒來他怎麼又來了?
揉著跳疼的太陽穴,新公子無奈的搖頭,轉了轉眼睛,趕緊拿起紙筆寫了寫。
菜苗看著遞給自己的紙條,不由得一瞪眼睛,震驚:“公子,你這不是裝病嘛,要是讓太子殿下知道,可是要殺頭的!”
新公子眯眼,把紙條奪過來又加了一句。
菜苗頓時把眼睛瞪的更大了:“公子,我……”
新公子用力的敲了敲紙條上新加的那一句話:快去,不然就把你剁了裝竹筒裏做成八寶飯!
公子每次威脅他不是剁了就是宰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忘川樓是賣人肉的呢。
可是看著新公子那鋒利的眼神,菜苗欲哭無淚,也隻能硬著頭皮說:“那……那好吧,我去試試。”
水雅閣。
祁隱默默的品著茶,聽到開門的動靜,抬眼時卻隻是看到了怯怯懦懦的菜苗。
觀言看了一眼他身後,奇怪:“新公子呢?”
菜苗笑的訕訕,支支吾吾了好一會兒才理清思緒說:“回殿下,新公子他病了,不能來為殿下做菜了,請殿下恕罪。”
祁隱眉峰微微一動,淡淡的問:“突然就病了?”
菜苗笑的尷尬:“那不是,昨晚就病了,新公子說他不想把病菌過給殿下,所以不能來見殿下。”
說著,菜苗把紙條遞給了觀言,這是新公子又書寫的一份請假書,字跡工整,語氣誠懇,似乎病的不輕。
祁隱清冷的眸光略略一眯,隨後站了起來:“既然這樣,本宮就不留了,你去告訴新公子,讓他好生養病,等病好了,本宮再來品嚐他的手藝。”
“是是是,小的一定把殿下的話一字不落的轉告給新公子,殿下慢走!”
菜苗目送祁隱離開,提在心裏的那口氣終於放了下來。
觀言跟著祁隱往樓下走,剛走出忘川樓的大門,就看到了驚鴻食府的馬車從不遠處駛過,然後繞過客進客出的大門,穿過旁邊的弄堂停在了後院的門外。
觀言忍不住努嘴:“這顧少主還是不死心,每日都派人來請新公子,聽說是忘川樓分走了驚鴻食府不少的客人,顧少主坐不住了,想要把新公子挖走。爺,這新公子也是個重情義的人,為了報答汪老板的救命之恩,顧少主開了萬金的薪酬,可他連眼睛都不眨一下。”
提到救命之恩,祁隱不禁問:“新公子不是竹縣人?”
觀言點頭:“不是,說是從邊境逃難而來的,汪老板也是心善,才有了這樣的福報。”
祁隱眯了眯眼睛,看著驚鴻食府的馬車緩緩駛離,風掀開了門簾的一角,露出了那白淨的鞋麵。
當即,他波瀾不驚的眸子立刻眯的更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