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公子皺眉,可她再不高興也表現出來,也隻能忿忿的躲了躲腳上,而後轉身朝著小廚房走去。
汪顯貴在祁隱跟前伺候,端茶倒水很是殷勤。
祁隱瞧著他似乎有話想問,便緩緩放下手中的茶盞淡淡:“汪老板有話便說。”
汪顯貴立刻奉承道:“殿下果然火眼金睛,小的也不是什麼大事,隻是……隻是好奇咱們家公子是如何跟殿下碰上的。”
祁隱側目,嚇的汪顯貴猛的一個激靈。
“本宮如何與新公子碰上跟汪老板有關係嗎?”
汪顯貴立刻噗通一聲跪了下來,緊蹙著眉頭,幹脆一橫心,說道:“殿下,您是太子,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不管什麼流言蜚語對您來說都不足為懼,可咱們不一樣,咱們就是個小老百姓,禁不起任何的唾沫星子。新公子不會說話,不管受了怎樣的委屈都說不出口,被昌京城裏一人一口唾沫星子噴死都不能為自己辯駁半分,若是殿下真的心疼公子,還請以後不要再來找公子了!”
汪顯貴猛地把腦門朝著祁隱的腳前重重的一敲。
祁隱臉色陰沉至極:“你是要趕本宮走?好大的膽子。這昌京城裏,但敢趕本宮的也就隻有你汪老板了。你就不怕本宮砍了你的腦袋?”
汪顯貴點頭,誠摯的說:“小的怕死,可小的不能自私,不能為了自己而不顧公子的死活。”
“汪老板,你這是拐著彎的罵本宮?”
“小的不敢,殿下,公子身世可憐,小的是她在這世上唯一的依|靠|,也正因為有公子,小的才能過了這幾年的好日子,所以,小的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公子送死。”
祁隱微眯著眼底泛起的寒芒,冷冷的看著汪顯貴:“說,昌京城裏又出了什麼能淹死你們的唾沫星子。”
汪顯貴咬了咬牙:“殿下,最近昌京城盛傳殿下看上了咱們家公子,要把咱們家公子納進太子府當男寵。”
“有這事?”
“小的不敢撒謊!”
祁隱微微一蹙眉頭,這風聲半點都沒傳進他耳朵裏。
觀言|靠|著門框正在打瞌睡,祁隱突然走了出來,嚇的他趕緊站直身子:“爺,這就回去了?”
祁隱一言不發,直到坐上了馬車,才問:“可有話要對本宮說。”
觀言不解:“奴才並沒有什麼話要跟爺說,爺想問什麼。”
“最近昌京城裏關於本宮與新公子的謠言你會不知?”
觀言猛的一頓,鎮定了些許之後,他說:“爺,自打太子妃不在了,您也隻有在忘川樓的時候才能放鬆一些,奴才實在是不想讓那些汙染穢語辱了您的耳朵。”
祁隱緩緩閉上了眼睛,他好像直到現在才意識到自己這陣子的確奇怪,而在此之前,他完全沒有任何的察覺。
新公子端著做好的冰飲大步走來,剛到水雅閣的門前就看到了臉色有些蒼白的汪顯貴。
看到她,汪顯貴走了過來,接過冰飲兀自吃了起來,一邊吃一邊往外走,頭也不回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