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星元扶著下巴看他,問:“你真的不是阿隱?”
觀言一聽,竟然有些受寵若驚的,一會兒點頭一會兒搖頭,激動的不行。
“奴才……奴才……小姐,奴才是觀言啊!”
觀言用力的指著自己,恨不得把自己拆開了給她看。
洛星元歪著頭,歎了口氣說:“其實我也不知道阿隱是誰,隻是當時醒來的時候,腦子裏總是會冒出這個名字,看到你的時候,我總覺得我見過你,便以為你是阿隱。看來,我真的是認錯了,對不起,讓你為難了。”
觀言趕緊搖頭:“小姐,你是不是想起什麼來了?”
洛星元也卻跟著搖了搖頭,說:“沒有,隻是隨著腦袋愈發的疼,總是會有一些模糊的記憶和片段,我想問蘭雙,可一提這事兒蘭雙就支支吾吾的不肯說,我想著應該是有人不讓她說。我想著既然這樣,我就不為難她了,你來告訴我。”
觀言一頓,哭笑不得。
小姐不想為難蘭雙,就把這把刀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可即使爺的那把刀沒在自己的脖子上,小姐的這把刀也在脖子上懸了許久。
幹脆一橫心,觀言把祁隱跟自己說過的話全部一股腦的都倒了出來。
說剛找到她的時候,她把自己認成阿隱的時候,祁隱是有多麼的傷心和難過,但是因為禦醫說她不能受刺激,祁隱便隻能讓所有人都瞞著她。自然是一番添油加醋,說的他自己都熱淚盈眶了。
洛星元似乎並沒有太過於驚訝。
其實她跟祁隱相處的這幾日,她雖然記不清,但總是感覺到一些不對。
那種感覺很微妙,摻雜了太多的情愫,一時難以分辨,可時間長了,自然會感覺到它的與眾不同。
觀言走的時候一身的輕鬆,好似卸下了一身重擔似得。
洛星元一直坐在桌邊呆愣了許久,這才起身朝著內閣走去。
祁隱還在昏睡。
望著他那蒼白的麵色,她眼神深邃,好似要把這麵容看穿一樣。
終於,她不由得低聲自言自語的問道:“我到底為何記不起你了呢?”
輕輕的歎了口氣,她繼而起身離開。
在她身後,那一動不動的男人,忽然眉角微微一動,好似平靜的河麵上點起了一點漣漪,慢慢的,漣漪越蕩越大,最後波瀾了整個湖麵。
後院裏。
玉謠來的時候洛星元正在熬藥。
“他請你赴宴。”
“我知道。”
洛星元頭也不回的應聲道:“我忙著,沒空。”
玉謠靠在一旁的柱子上,兀自冷冷的笑道:“這兩日我在宮裏裝鬼可把他們嚇的夠嗆,可我還是不解氣。你被單青燕威脅了,你就不氣?要不要我幫你出出氣?你還不知道吧,她之所以會生病,是因為我嚇的她不能睡覺。”
洛星元終於回頭看向她臉上冒出的得意,不由得挑了挑眉梢:“你這樣在宮裏到處亂跑,你就不怕被抓到?”
玉謠搖頭,神秘的說:“不會的,我知道如何能在最短的時間裏穿越整個皇宮,也知道那些隻有宮女太監對食私會時才去的暗道,不會有人發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