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何妨?”劉衍淡淡道。
“可他乃梁鴻之子啊,你不怕被你那位皇兄知曉後,向你問罪嗎?”歐陽幕唯擔憂道。
“那你就太不了解我皇兄了,此事已然過去數年,加之梁鴻已死,還有什麼可追究的必要?”
“那你的意思是,我們可以任用梁思遠?”
“當然,舉賢才而授能兮,不正是我倆之初衷嗎?”
劉衍看向他,目光篤定。
“好!有你這句話我便放心了。”
歐陽幕唯點點頭,明顯鬆了口氣。
“他現在住哪兒?不會是青璃院吧?”劉衍挑眉。
“嘿嘿!住青璃院才方便嘛,無事的時候,他還可以給姑娘們授課解惑呢。”
歐陽幕唯搓了搓手,笑得狡黠。
“咳!人家乃正人君子,與你不同,可別讓他近墨者黑呀,到時,別鹽業之事還未成,他便染上了荒淫無度之惡習。”劉衍皺眉道。
“放心吧,我觀察過了,他確實乃謙謙君子一名,對姑娘們彬彬有禮,十分尊重,不像有些男子,見她們身處歌舞坊,便視其為牆花路柳,總想著偷香竊玉;而姑娘們對他,亦是畢恭畢敬。連梓木都說,此人難得。”
隨後,歐陽幕唯便將梁思遠這幾日於青璃院中的情況告與了劉衍,後者聽完,遂安心落意。
“待明日下朝後,我便去與之一會。”劉衍點頭道。
“好嘞!那我先走了。”
語畢,歐陽幕唯便準備轉身離去。
“求親失敗了?”劉衍忽然說道,語氣淡淡,卻夾雜著一絲戲謔之意。
“咳!”
聽聞此話,歐陽幕唯隨即停下腳步,皺了皺眉,說道:“不叫失敗,而乃未成矣!”
“有何區別?”
劉衍再次挑眉,單手支頭,一臉促狹地望著他。
“區別在於,前者已然定論,而後者則仍有機會矣。”歐陽幕唯說得頭頭是道。
“嗬嗬,你實乃好心態,厚臉皮也!”劉衍笑道。
“嘁!你不懂。”
歐陽幕唯雙手環胸,昂首睨向劉衍,“對於你這麼根實心老竹子,是不會懂這些情愛之事的。”
“嗬嗬!”劉衍笑而不語。
“你別笑!劉二水,倘若有天你像我這般,愛而不得,定會慘我數倍。”
“為何?”
劉衍換了隻手撐頭,繼續望著他。
“因為你不懂女子之心。”
“嗬!你懂?你懂的話,為何找來的媒人皆被炭炭踹了出去?”劉衍冷笑道。
“哼!那是媒人功夫不好,若換做我,定不會被踹飛出去。”歐陽幕唯自信道。
“嗯,隻會被揍飛出去。”劉衍淡淡道。
“才不會!”
“啊!”
“砰!”
所謂杯滿溢水,話滿打臉。
歐陽幕唯憑借自己的“高超”武藝,躲過了孟炭喬的“猛虎出山”,卻中了她的“蛟龍破浪”,左眼被打,隨即清淤紅腫,外加眼冒星星。
“歐陽公子,當心!”
眼見著孟炭喬即將使出一記“巨蛇擺尾”,阿木急忙提醒,並與阿柴一道,拽著歐陽幕唯就往院內跑。
“砰!”
“蛇尾”打在門框之上,疼得孟炭喬抱腿痛呼,“你們胳膊肘向外拐了嗎?”
“炭管事,你沒事吧?”
媛兒隨即上前,攙扶著孟炭喬緩緩坐下。
“師父,我們也是怕您鬧出人命啊,這歐陽公子再怎麼說,亦是王爺之友啊!”阿木急忙解釋。
“是呀!是呀!”阿柴隨即附和。
“還是你未來夫君!”
歐陽幕唯捂著左眼,朝屋內大喊。
“滾!老娘即便削發為尼,亦不會嫁與你為妻。”孟炭喬怒吼道。
“師父,恐怕沒有尼姑庵會收您吧,就您這食量,吃垮兩座尼姑庵定沒問題。”阿木嘟囔道。
“噗哈哈哈...”
聽聞此話,歐陽幕唯顧不得左眼疼痛,大笑出聲。
原來,還以為就小魚兒不會說話,沒想到啊,炭炭的徒弟亦是如此,哈哈哈!
“對了,你叫阿木是吧?”歐陽幕唯忽然問道。
“回歐陽公子,正是。”阿木點了點頭。
“都是一家人,與我不必這般客氣。”歐陽幕唯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
“都給我滾!”
“咻!”
忽然,從屋內飛出一個不明物,直襲三人,來勢洶洶。
“糟了!師父又在扔東西了,趕緊撤!”
阿柴拉著歐陽幕唯與阿木,急忙轉身向院外逃竄。
“你師父丟的啥?”
歐陽幕唯好奇,轉身望去。
“您別知曉為好。”阿柴好奇提醒。
“嗯?”
“天啦!”
待歐陽幕唯看清之時,才發現,扔出來的乃一把利刃,遂嚇得一陣菊緊,並加快步伐,跟隨木柴兄弟,向院外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