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諒徐舒蘭沒那個膽子!”沈箬心母女倆都是不經嚇的人,一直以來都被他吃的死死的。
鄭蘭花冷笑:“嗬,你還真別說,這次連個預兆都沒有,新娘就換了人,能不懷疑是那娘兒倆搗的鬼嗎?更何況我們當年那麼對她們兩母女,是人都會想要報複好不好?”
“嫁進江家是多少女人做夢也不敢想的事,那個膽小鬼根本不配!”
聽著妻子女兒不斷的“狂轟濫炸”,沈良友皺緊眉頭。
“她是不配,那你就拿出你沈家大小姐的風範來!”
“人家都確定了的事,我們還有機會嗎?”沈倩怡止住眼淚,問。
沈良友挑起眉:“怎麼沒有?現在你就去打扮下,等會兒陪你媽去趟江家。”
“這時候去江家?明擺著沒有好果子吃。”鄭蘭花癟癟嘴。
“夫人你和江太太以前不是經常一起做spa,很熟嗎?你拿個幾條鑽石項鏈去,我就不信從她嘴裏探不出點口風來!”沈良友狡猾地道。
鄭蘭花如夢初醒地般地睜大眼。
“對啊!我怎麼就沒想到?聽說江家老爺今晚約了方總吃飯,正好不在家!”
“嗯。”
沈友良點點頭,陰森地眯起眼——
他絕不會讓沈箬心母女倆有機會壞他好事!
不光光是沈倩怡嫁入豪門,自己會風光無限,更重要的是,沈氏目前的運作出現了嚴重的虧空,如果倩怡能夠嫁到江家,他便可以順理成章地借助和江家的聯姻關係,向江橫借到筆錢應急。
鄭蘭花這次的江家之旅不虛此行,果然從淩芷燕口中打聽到了內幕——
原來這門婚事完全都是江家老爺一廂情願,不但是淩芷燕不樂意,江介更是明確反對。
鄭蘭花還在裏屋同淩芷燕攀談,沈倩怡借故上洗手間出來。得知事情始末,她頓感神清氣爽——
本來就是嘛,那個臭丫頭要身材沒身材、要才藝沒才藝,像江介眼光這麼高的成功男人,怎麼會看得上她?
箬心服侍完徐舒蘭洗澡,端著一盆換洗下來的衣物去洗衣房,經過客廳的時候,恰巧撞見了沈倩怡。
“呦,我還以為是誰呢?原來是我的堂妹呀!好久不見,堂妹越來越如何懂得包裝自己,抬高身價了。”
沈倩怡挺胸走到箬心跟前,不無諷刺地貶損她。
箬心低下頭,早已習慣了這樣的開場白。
“堂姐,你也在。”
“哼,什麼叫我也在?是我該問你才對!你別搞錯了,我才是阿介首肯的江家兒媳!”沈倩怡高傲地伸長脖子,朝她開炮。
箬心的眼神一黯,驀然抬頭——
“他首肯的?”
沈倩怡看著箬心一下子慘白的表情,哼笑道:“別假惺惺地告訴我,你不知道我和阿介是有婚約的。”
“你們……有婚約?”箬心蹙緊眉頭,一字一頓地問。
和江介有婚約的,不是自己才對嗎?沒人跟她說過,他和堂姐也有婚約!
“廢話!我和阿介三年前就訂婚了,而且他還見過我,對我很滿意呢!”沈倩怡自豪地說。
原來江介喜歡的是堂姐!
箬心愣在當下,感覺到自己的胸口正在滴血。
早年的那場婚約其實早就沒人把它當真了,如果不是她和媽媽再找來江家,也許她和江介的婚事早就成了。
就在這時候,房門被推開,江介脫了鞋走進來。
晚上應酬了一個飯局,所以沒和那幫朋友出去逍遙,反而早回家了。
“阿介!”
沈倩怡見到來人竟是江介,眼睛都發光了,趕緊迎上去,親密地攬住江介的手臂。
江介本能地皺了皺眉頭,斜眼打量挽住自己的女人。
沈倩怡燦爛的笑容頓時尷尬地僵在臉上。
“阿介,為什麼這種表情?難道你不認識人家了嗎?我是倩怡啊!沈倩怡!”她緊張地一再強調,但可不敢向同箬心那般大呼小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