箬心望著他,莫名的心驚。
“這招應該俘虜過不少男人吧?你想試下,在我這能不能奏效?”
他嘴角掄起的笑痕是冷熱不明的。
“我知道你看不起我,但我也有自尊。”
“自尊?一個會在男人酒裏下催情藥的賤人,還有自尊可言?”他沉聲質問,雙眼盯住她含盼的眼。
“我沒有……”她搖頭。
當時落藥的事,她的確不知情。
“那你是說我冤枉你,所有的事都是老頭子一人所為?”江介覷起暗眸。
箬心顰眉,世伯為他做了這麼多,如果把責任都推得一幹二淨,可能會造成他們父子無法彌補的裂痕。
她暗下眼,徐徐地低下頭。
“不是,是我的主意,也是我央求他這麼做的。”她把責任大包攬上身。
江介冷嗤。“嗬,果然無恥得令人大開眼見!”
他說這話時的眼神陰邪得可怕,箬心不禁驚顫。
“別再拖拖拉拉的,快點脫!”
他的目光開始遊移到她胸前的傲人曲線上,眼神邪佞可怖、凶狠!
“不……我真的不行……”
箬心放棄地退卻,她根本做不到這樣“放蕩”的行為!
“不行?”他粗暴地撕開她禮服的領口,一掌緊揪住她胸口的衣料,鬼鷙的鷹眸迸發出噬人的凶光,“脫或是不脫,你選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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箬心的腦袋因難受撇斜在一邊,連呼吸的意識都沒有了——
完成了指上最後一次的進攻,他幹脆且無情地抽回手,果斷地結束了奉送給她的“新婚賀禮”。
箬心驚魂未定,捂著胸口大口喘著急氣,一雙大眼無助地望著他。
“像你這種低賤的女人就算是看上去再秀色可餐,也掩蓋不了骨子裏的下賤!”他憎惡地道,餘光瞄到箬心手腕上的手鐲,滿腔憤怒的火苗竄得更甚。
出乎箬心的醫療,江介強行摘下了她的玉鐲。
“就是這個破玩意,害的我必須娶你這個爛女人,還戴在身上,故意給我添堵嗎?!”他陰冷地盯著她,下一刻就將鐲子往地上擲去。
箬心驚駭地瞪大眼,不敢置信地看著眼前的一幕。
“不!不要——”
她的話音還未落,就聽見玉鐲撞擊地麵後破裂的聲響。
她呆呆地、靜靜地盯著地上碎成好多段的玉鐲子,空洞的眼底噙著落寞淒涼的淚水——
他們訂婚的信物,就這樣支離破碎了?母親今日才交代要她好好保管!
江介冷血地望著她呆怔的表情,非但沒有片刻的過意不去,反而勾起殘忍的笑痕。
“傷心了?”他的指尖冰冷地滑過她麵頰上的肌膚,陰險地趨下身,在她耳邊吹拂熱氣。“不過別太在意,遊戲才剛剛開始,以後你會覺得越來越刺激的。”
箬心蹙緊娥眉,下意識地搖頭。
“你當真……當真就這麼恨我?”
他挑起眼。
“可笑!不然我應該愛你嗎?你記住,我厭惡你的事實永遠不會變。別以為嫁給我就大功告成了,我會讓你體驗到當江家少奶奶到底是種怎樣令人‘心馳神往’的滋味!”
最後那句話,他是用極其陰冷的聲音說出的。
箬心緊張地抓緊床單,害怕他懾人的目光。
“別怪我沒提醒你,既然你主動不然中途沒力氣繼續下去,我可不會心慈手軟!”
他冷笑一聲,驟離床邊。
詭鷙的語氣出奇得平靜,平靜得使人發慌。
從他笑裏藏刀的冷冽眸子裏,她感覺到他身上魔鬼般的氣息,一陣比一陣“凍人”。
扔下這句話,他就重重甩上房門離開,徒留下可憐的門扉地來回捭闔。
他的意思已經表代得再清楚不過了——
迫於穩固繼承權的需要,他娶了她,但這不出於好感、更不出於愛。
她永遠都得不到他真心的對待,他會教她痛苦……
她不是掌舵手,她不知道,自己的這一葉孤舟,會被他帶到哪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