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口像被人深深剜了一刀,痛得她幾乎沒有知覺了,甚至連叫喊的力氣都沒有……
一日,箬心正在廚房切菜,外頭突然傳來女人耳語八卦的交談聲——
“聽說了沒,原來我們新過門的那個少奶奶,在跟我們少爺前早就不是處女了!”兩個女傭人挨在一起竊竊私語,其中一個叫小翠的女傭爆料。
“啊?真的嗎?你是怎麼知道的?”另一個女傭好奇地問。
“嗨!這我能不知道嗎?也不想想江家大宅子有什麼事會是我小翠打聽不到的?實話告訴你吧,這是陳姨從邱比特口裏聽說,你說邱比特和少爺那是什麼關係,他的消息還能假嗎?”
“天!怎麼會有這種事,我們這位少奶奶才不過十八歲,想不到思想這麼開放。”
“可不是?真是人不可貌相,看上去清清純純的一個女孩子。”
兩個傭人一邊感歎,一邊捂嘴偷笑。
箬心意外聽到這番對話,整個人驀然僵硬。
“對了,少爺是怎麼知道的?”小榕不解。
小翠賣弄自己年長幾歲,懂得較多,眉飛色舞道:
“別傻了!是處女第一次會流血,少奶奶沒有血,處女膜早破了,當然早就不是處了!”
“啊——”
廚房傳出箬心的尖叫。
因為失神,她錯手切傷了自己的食指,娟紅的血從指間流出,鑽心地疼。
小翠、小榕一震,嚇得渾身發抖,之前的興奮勁蕩然無存。
“少奶奶,我、我們……還有活要幹,先走了!”
意識到失言,她們兩個低下頭,一溜煙地跑掉了。
箬心怔怔地站在地上——
原來正常女孩子,第一次都會出血的……
怪不得他先前一口咬定自己不是清白之身,就是因為她的初夜沒有落紅。
但問題是……她怎麼會沒有呢?
“媽,該吃藥了。”
箬心端來水杯和徐舒蘭的心髒病藥,細心地喂服徐舒蘭用藥。
“箬心,你的手怎麼了?”徐舒蘭不經意發現箬心用繃帶包裹的手指,不由得蹙起眉。
“沒什麼,隻是不小心弄傷的。”箬心閃躲地藏起手,漠然垂下頭。“媽,如果沒什麼事,我先離開下,等會兒再回來看您。”
還有一堆的活等著她做,雖然她很想陪母親,可是卻分身乏術。
徐舒蘭奇怪起來。
“家裏的事很多嗎?看你這幾天忙得整個人都瘦了。”她心疼地問。
箬心搖搖頭:“不是,媽,您別多想了,我隻是認為剛嫁進江家,能幫得上手得就應該多做點。”
徐舒蘭欣慰地點點頭:“你說得也不錯,那阿介對你好嗎?”
箬心沉默了片刻,怕母親看出端倪,抬起頭的時候已經麵帶微笑。
“嗯!他對我很好,總是嫌我辛苦,很多活都不讓我做。”
箬心替江介隱瞞,其實自從新婚那晚之後,她就再也沒見過他。
徐舒蘭並沒有起疑,摸著愛女的小腦袋。
“這就好。”
箬心抬起眼:“媽,有件事我能問你嗎?”
徐舒蘭笑了笑:“傻孩子,有什麼話就問好了,和媽還有要避諱的嗎?”
箬心微微垂下長睫,表情不太自然。
“我、我聽說別人說,女孩子、女孩子……”
“女孩子什麼?”見她吞吞吐吐的,徐舒蘭皺起眉頭。
她紅著臉,這種私隱的話題,讓一向保守的她難以啟齒。
“就是……就是第一次應該會落紅的,為什麼我沒有?”箬心閉緊眼皮,索性豁出去地一口氣講完。
徐舒蘭愣怔了會兒,半晌才反應過來。
“唉!我真是老糊塗了!怎麼這個事都忘記跟你交代了!”她重重地敲了記腦門,神情變得異常愧疚,“這都怪爸媽沒看好你,小時候你堂姐就霸道,常常欺負你,有次我們給你買了輛新自行車,你堂姐羨慕發脾氣,把你從自行車上推了下來,當時你才五歲,不僅手臂和膝蓋都摔傷了,還致使處女膜破裂,當時的病曆我都還保留著,就是怕你將來長大結婚,夫家會介意。可你瞧我這記性,事情過去多年,我就壓根兒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