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從三樓滾到了二樓樓梯口。
瞬間,她隻覺得眼前一片漆黑,然後就昏死了過去。
背後的女人,揚起陰險的詭笑。
這裏,沒有人會發現她,她和她腹中的孽障可以徹底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
“淩少爺,要您親自來替少爺拿車鑰匙多麻煩呀,剛才您隨便打通電話,我給您送來就是了。”
人算不如天算,這一幕,卻剛巧被前來幫江介取車的淩旭撞了個正著!
沈倩怡得意的笑容立即消失,淩旭淩厲的眼睛盯住站在三樓樓梯口的沈倩怡,再落到滾到自己腳跟下的女人身上,待看清楚女人的臉後,他皺起眉頭——
那女人他在江介的婚禮上見過,正是江介的新娶進門的妻子!
“啊!是少奶奶!她……她流了好多血啊!”女仆看到位於箬心身下的那一灘血水,嚇得連話都說不清了!
淩旭抱起昏過去的箬心,覷起眼睛,不客氣地狠狠瞪了沈倩怡一眼,然後掉頭開車把箬心送到醫院。
(醫院病房外)
“萬一我的金孫有點閃失怎麼辦?都是那個沈箬心害的,毛手毛腳都不知道會不會幹活!”
淩芷燕趕到醫院,在急救室的病房外,就咋呼開了。
江介也駕車過來,但相比於淩芷燕的心急如焚,他安然坐在等候室的坐凳上,俊臉波瀾不興。
“病人已經脫離危險,家屬可以進去看她了。”
醫生剛走出來,淩芷燕就抓住大夫的白大褂。
“我的孫子保住了沒有?”
醫生愣了愣,一般很少人會隻關心胎兒,對大人隻字不提的。
“嗯,母子都搶救過來了。險了一點,還好及時送到醫院,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淩芷燕懸著得一口氣終於鬆懈下來,突然她意識到——
“該死的臭丫頭,得進去教訓教訓她不行!”
江介聽聞醫生宣布胎兒得以保住,他怏怏地起身,準備走人。
“你就這樣走了?不去看看她?”淩旭雙手環胸,好奇地問。
江介整了整西裝領擺,漫不經心地反問:“不然還要怎樣?慰問?”
淩旭眯起眼:“難道你都不好奇她是怎麼跌下樓梯的?”
這個家夥,似乎對自己老婆的關心程度也太為低下了吧?
那之前的那個賭,他不是要輸了?
江介挑起眉:“你想說什麼就直接點。”
“她是被人推下樓的。”淩旭一語道破。
江介鎮定地撇撇嘴:“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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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旭覷起冽眸:“你是真的想知道?”
“不說就算了,公司還是急事等我處理。借過,老兄。”
“是沈倩怡,你的前任未婚妻。”在江介離開前一秒,淩旭揭曉謎底。
江介頓住腳步,回頭斂起深眸。
“是她?”
淩旭挑了挑眼眉:“不錯,我親眼所見,這個女人你得防著點。”
江介想了一會兒,唇角突然浮起抹詭譎的暗笑。
“是嗎?我倒不這麼認為。”
“難不成你還要把她繼續留下?這女人可是心狠手辣的狠角色。”淩旭微皺起眉頭。
江介高深莫測地勾起唇角。
“留,當然要留。”
他若有所思地眯起眼——
既然這個沈倩怡對沈箬心這麼下得了狠手,那麼他不正好可以利用她對付沈箬心,到時候所有責任都是沈倩怡的,他不需要花費吹灰之力,就可以將現有的和潛伏的麻煩一並解決!
“沈箬心,你是不是根本就是存心滾下樓梯害死我的親孫子呀?!”
江介剛跨進病房,就聽到淩芷燕劈頭蓋臉的興師問罪。
箬心低垂著腦袋,一副聆訊的無辜模樣。
看到江介,她慌張地抬起頭:“我不是故意的,你不要誤會。”
她害怕他認為自己是蛇蠍心腸的女人,所以這麼心急地辯解。
江介反倒極為冷靜,不以為意地挑了挑眉,不再圍繞這個話題。
“身體感覺好點了沒?”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