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沒有失憶，每個學校都有開設網球課程。
“我……我看班長玩過……”
箬心惴惴不安地偷瞧了他一眼，然後又迅速地低下頭。
網球課他們學校有是不錯，但並不是強製要求每個學生都參加，因為拍子和網球需要自己買，定期還得交學費，這種體育項目顯然不是為她這種窮學生開設的。
“你不是在開玩笑吧？！”
他怒目圓睜，強壓抑住快要爆發的火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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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已經看到這種恐怖的表情無數次，但還是好害怕。
“介，你別生氣——”
“該死的，什麼都不會，你還逞什麼強？！”
是不是他江介上輩子欠了她什麼，真的，他真的快受不了她了！
直接的受害者，會是他！
“我如果不答應參賽，你就得在眾人麵前穿裙子——”
“行了！你參賽了，一樣也是這種結果！而且會更丟臉！”
他粗暴地打斷箬心。
“我可以再努力點……”
箬心的小腦袋垂得更低。
動不動就擺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搞得好像自己在欺負她，裝委屈倒是挺有手腕的！
“再來！左手先握住拍頸，使拍子與地麵垂直，然後手掌也垂直於地麵。”江介懊惱地繼續給她講解，大手把著她的小手。
箬心瞪大眼，感覺手背直有一道熱力的電流穿過周身。
她詫異地抬起眸子，看到他認真教授的神情，趁他沒發現，她紅著臉，心虛地別轉頭。
“你發給球給我看看。”
他下令，箬心照做，可惜球沒碰到拍子就率先彈出去了。
隻見他攏皺著眉頭，箬心心驚膽戰。
“再來！再發不好，今天就不準吃飯！”
“是。”箬心耷拉著腦袋，委曲求全。
這回兒球碰到拍子了，但用力太猛……過界了。
“再來！”
“再來！”
……
箬心熱得大汗淋漓，運動衫緊緊貼在後背上，都可以擰出水來。
可從始至終她都沒要求休息，甚至沒喊過一個累字。
看著她奮力奔跑的模樣、汗涔涔的小臉，江介微皺了型眉——
她畢竟是孕婦，要不要讓她稍微休息下？
善良的念頭轉瞬即逝，抬起的腳步又被收回——
孩子至於他，根本就可有可無。
假若沒有，反而能把複雜的事情簡單化。
趕她走，就變得非常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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箬心為了抓緊時間練球，已經連續兩個晚上沒睡，獨自一個人開夜車訓練。
第三天晚上，她照例在七點出門。
“這麼晚了幹什麼去？”
打開門，就看到一張顏色不太好看的閻麵。
“我……”
“讓你看的筆記看完了沒？”
江介瞥了她一眼，大搖大擺地走進她的房間。
“那個筆記……”
她需要惡補的功課實在太多，但這次比的是網球，兩相權衡取其重，於是她就想先練好網球，再在最後兩天狂背筆記。
“還沒來得及看。”她跟在他身後，怯怯地老實交代。
“來不及看！那你這幾天晚上在夢遊嗎？！”
一聽她沒有完全按照他的計劃行事，他的臉色更臭了。
箬心緊張地連連搖頭。
“不是這樣的，你聽我解釋——”
“解釋就是掩飾！現在、立刻、馬上給我背！”他凶他，麵色“猙獰”！
丫的，一不監督她就給他磨洋工！如果這次比賽輸給那個軟蛋，他一定要這個笨女人殉葬！
“哦……”箬心畏懼地耷拉著小腦袋，像是犯了錯的小學生，乖乖回到座位上。
“憑你的智商一定有很多看不懂，我今晚會在你房裏，你有不懂就問我。”他大喇喇地坐到她床上，呈慵懶地半躺姿勢。
箬心正要詫異，他又突然詭異地眯起眼：“一次隻可以問一題，別老來煩我！”
說完，他悠閑自得地舒展兩腿，自管自地翻閱起閑書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