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見得吧!還是由我來吧!”
他惡質地一笑,不知又打著什麼壞主意。
也許他教她已經教上了癮,江介居然親自拿起皂角,作出要往她臉上擦的架勢。
箬心愣住,完全不懂防備和拒絕的她,隻能任他擺布。
他根本是存心作弄她!
用皂角東一下、西一下地亂抹,然後大力地使勁在她臉上揉搓泡沫,像是要將她搓掉一層皮似的!
更可惡的是,他還一直保持著邪惡指數滿星的笑容。
完全不在乎將自己的快樂建立在他人的痛苦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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箬心痛苦地緊皺眼皮,皂水滲到眼睛裏,有些難受。
終於,在江介的一番“惡整”之下,箬心那副在墨水覆蓋下的清麗容顏終於得以重見天日。
“唔……”江介盯住箬心的臉,發出唏噓聲。“看起來順眼多了。”
以前怎麼沒發現,她長得倒是不賴。
箬心被他今日一連串沒頭沒腦的行為弄得一頭霧水,隻知道拿著雙大眼瞅他。
“你今天找我有事嗎?”她惴惴地問。
他向來是無事不登三寶殿,難不成今天,又是因為自己做了什麼事犯著他了嗎?
可,明明,自從比賽後,她就沒再招惹過他。
“沒事就不能來了?”
他蠻不講理地不讓她問。
“可、可以。”
箬心抬起眼,看著特別反常的他。
“那不就得了!”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
他怡然自得地晃到了箬心的書桌旁,不經意間往桌上瞟了一眼——
她的案頭上堆滿了好幾大遝的毛邊紙,原來是在練字!
“不錯嘛,連遠古時期的東西都會了。”
他這嘴,誇人的時候都帶訕味。
不過還能寫上幾個毛筆字,她必定下了不少功夫。
“還不是很好,讓你開笑話了。”
箬心站在一旁,羞赧地謙虛道。
他的鼓勵和讚美,對她而言,比什麼都重要。
就算練字再辛苦,隻因他的這一句,全部都會變得值得。
“不用謙虛,和你以前的氣質相比,現在是順眼了很多。”他不無揶揄地諷笑他。
“積了這麼多,平常一整天都在寫吧?”
他隨意地翻了翻,抬起頭睨住她的臉。
“也不是的,就無聊的時候隨便寫寫。”箬心緊張地回答,手心都快冒出冷汗。
江介輕嗤一聲。
“那你無聊的時間還真多。”
箬心低下頭,摸不清他的來意,直覺又覺得他不會“無聊”到專程來“看看”她。
他到底怎麼回事,今天看起來怎麼怪怪的。
箬心手足無措地蹙緊眉頭,止不住心跳的速率。
江介斜視她慌亂的表情——
如果她永遠這麼容易緊張,似乎也不是壞事。
稍過了一會,江介起身離開。
後麵幾天,他都會突然興之所至到她房間裏來轉轉。
從來也不多留,就是隨便調侃她幾句。
等到受到她慌張的表情後,又心滿意足地揚長而去。
箬心過得是忐忑不安,而江介卻好像心情不錯的樣子。
終於發現了她的一點好處——至少可以讓平淡又毫無新趣的生活中多點“笑料”!
“沈箬心!你好了沒,動作慢慢吞吞,要所有人都等你嗎?!”
江介沒耐心地在門口咋咋呼呼,不講理地責怪箬心。
“哦!知道了!但是我已經盡快了!”
天地良心,他無緣無故要她去參加舞會,她根本毫無思想準備。
“所以說,女人就是麻煩!”
他撇起嘴,之前就已經約好了四五個女伴,本來沒打算叫上她,但臨行前,又突然改變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