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當時的情景,箬心隻口沒提淩芷燕打她耳光的事,她了解母親對自己孩子的緊張,所以她一點都沒有記恨婆婆。
“那你呢?你會怎麼樣?”江介問。
“我……我說過了,我會睡不著覺。”箬心臉紅成酡色。
江介輕笑:“除了睡不著還有什麼?”
他不甘心地繼續問,此刻的他們,儼然就是沉浸於愛海,打情罵俏的小情侶。
“我……我……”箬心抬起眼,緩緩而審慎地張口:“如果你有事,我就沒有活下去的勇氣。”
江介微愣。
“介,你答應我嗎?”他很久沒說話,她不安地問。
江介的嘴角輕微抽搐,沉凝的空氣彌漫著甜蜜的氣息。
擁住她的手臂,越收越緊。
“我答應你。”他最終在她的軟語真情下鬆口。
這個女人,令他無法抗拒。
從她獨自一人追到雲南,落魄地出現在自己麵前的那一刻起,就已經宣告他已無路可逃,徹底瓦解了他頑固的意誌。
輸,就輸吧!反正,他江介從沒嚐過輸的滋味。
在箬心的細心照顧下,江介的傷口在20天左右就已愈合,病情恢複得不錯。
一個月後,他們飛回台灣。
箬心和陳姨去超市買食材,江介一個人先回來。
“阿介,你可回來了!倩怡都想死你了!”沈倩怡一看到江介,像蚊子嗅到血似的撲上來。
江介矯捷地側過身,倩怡撲了個空。
“大姨子,何必這麼激動。”他沒表情地譏誚,稱沈倩怡為“大姨子”,以示距離。
倩怡又恬不知恥地附上來,貼緊江介的胸膛:“阿介,你怎麼這麼見外,叫人家‘大姨子’。”
“你是我老婆的姐姐,難道不應該叫大姨子?”江介裝不懂,好笑。
“但是,你一直都是叫人家倩怡的。”沈倩怡嬌滴滴地發嗲。
江介撇撇嘴。
“是嗎?怎麼我不記得了?”
“討厭!阿介,你壞!聽說你受了槍傷,在家裏都快急死了,一直擔心你的傷勢來著!”沈倩怡虛情假意地道。
實際上她擔心也不加,隻不過擔心的是沒法子做江少奶奶了。
“哦?是嗎?”江介挑起眉,指了指他胸口的位置:“可是,你現在壓住了我的傷口。”
“啊?”倩怡彈簧似的跳開,“對不起,對不起,阿介,我不知道你受傷的部位!”
“大姨子,你在我家也住了有幾個月的時間了,也應該住厭了吧?”他懶得和她東拉西扯,直白的下達逐客令。
“沒有啊!我很習慣這裏,一點都沒有厭!”
江介皺起眉頭,這女人的臉皮當真和銅牆鐵壁有得一拚。
“你是時候回沈家去了。”他索性把話全攤開。
沈倩怡頓時花容失色。
“阿介,可我已經是你的人了呀!你要讓我回哪去?”
江介眯起眼:“你什麼時候成了我的人?”
“你忘記了?上次在書房,你明明要了我呀!”沈倩怡毫無名門閨秀的羞怯,床弟之事,竟扯著喉嚨大喊大嚷。
“嗬,你又不是第一次,難不成還要我對你負責?”他冷笑,仿佛聽到一個再好笑不過的笑話。
沈倩怡的臉色由白變紅,再由紅變白,向來伶牙俐齒的女人竟變得口齒不清:“你是因為沈箬心,所以要趕我走?”
江介壓根沒正眼瞧她,也不屑回答她的問題。
“為什麼?她也不是處女啊!我那點並不如她,你怎麼回選她?”沈倩怡睜大難以置信的眼。
箬心跟江介那會兒不是處女的謠言,她是從傭人口中聽說的。
江介皺攏型眉:“她和你根本不是一類人,而且很抱歉令你失望了,我是她的第一個男人,沒有流血,隻是因為她幼時受過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