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嚴重?不是隻說資金周轉困難?”鄭蘭花不太過問公司的事,沈良友也從不會跟她提及。
沈良友陰詭地斜睨了鄭蘭花一眼:“你以為穿金戴銀的日子來得很容易?自己不中用,生的女兒也這麼不爭氣,三年人家孩子都可以生一筐了,她還沒嫁進去!搞什麼名堂!”
“你越說越離譜了,自己經營不善,還怪到女兒頭上。沒嫁進去是她不想嗎?是你那個侄女又回來了!礙手礙腳的,還帶著個拖油瓶,這會兒這江介又曖昧不明,婚約雖說沒說要解除,但一直擱在那,前陣兒淩芷燕還來跟我哭訴,說江介向她申明如果她再找沈箬心母子的麻煩,就要和她斷絕母子關係,現在這事僵著,成不成事兒可沒誰敢打包票!”鄭蘭花和沈良友合力把蛇皮袋扔進堆填區,恨恨地抱怨。
一想到沈箬心她就渾身來氣,每次都在緊要關頭出現搞破壞,簡直就是他們家的煞星。
沈良友眯起奸猾的眼,這段日子他為了應付沈氏虧損忙得焦頭爛額,倒真的沒留心沈箬心。
“怎麼,她回來了?還有了孩子?!”
“是啊!所以氣不氣人嘛!淩芷燕那邊已經完全使不上力了,她一聽說兒子要不理她,整個人都六神無主了,沈箬心帶著兒子回台北,顯然目的不單純,當初倩怡把江家老頭子推下泳池的事,她給背了黑鍋,說不定這次回來就是要討回原本屬於她的一切。”鄭蘭花歪著嘴,促狹地道。
“如果真是這樣……”沈良友的臉色突然變得陰狠起來,“那就一做二不休,派人解決了那對母子!”
“你還要殺人?!”鄭蘭花恐懼地瞪大眼。
沈良友陰險地勾起唇:“反正已經錯手殺了一個,就不差第二第三個,誰叫他們擋了我們的道,那就別怪我心狠手辣!”
“可……可這畢竟是你侄女啊!”鄭蘭花顫抖著說,雖然她也憎恨箬心,但畢竟還沒喪心病狂到要殺人的地步。
“吵什麼吵!這是到萬不得已的下下策,如果倩怡能嫁進江家,這些就都不需要!別囉嗦了,馬上上車,想給人看到嗎?!”他威嚇。
鄭蘭花抖著身子坐上車,眼角戰戰兢兢地偷睨身邊的丈夫,突然覺得既陌生又可怕。
據本台最新消息:在今晨六點半,警方在堆填區發現一名女屍,經辨認,死者名為爾娜,是十年前風靡台北模特界,後在九年前神秘隱退的超級靚模,現年三十二歲,死亡原因初步判斷係被人用花瓶類硬物砸傷頭部,致顱腦出血而死亡。死者在台北無其他親人,隻有一個九歲的兒子爾童傑,其子現已被社會福利院收留……
江介閑散的目光在看到“爾童傑”三個字時驀然愣住。
爾童傑?這名字為什麼會這麼熟?那個死者生前的照片他好像也很眼熟……
三年前!對,爾童傑就是三年前箬心在公共汽車站發現的迷路兒童!至於死者爾娜他也曾經和箬心送爾童傑回去時有過一麵之緣。
可她怎麼會無端被人殺死?如果她唯一的親人隻有九歲的兒子,那她的社交圈一定不大。
到底是誰會對一個單親媽咪下手?而且這樣一來,小傑就變成了孤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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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裁,這份文件要您簽下。”邱比特拿著文件走進來,見江介正在沉思,自己又想請假陪女朋友,心虛地支支吾吾道。“那個……那個總裁我……”
“邱比特,把這女人近年來的資料查清楚給我,要詳細徹底的!”江介突然抬起頭說。
“啊?但是我……”邱比特不經意地瞥見報紙上的女子,“咦?這不是早上新聞說的那個被人謀殺的名模?”
江介深諳地覷起眼,壓根沒理會邱比特,徑直下達命令:“再加派人手到福利院,暗中保護一個叫爾童傑的九歲男孩。”
“哦……好,總裁我馬上去辦。”見老板態度嚴肅,邱比特也隻好自認中標倒黴,灰溜溜地走出辦公室。
江介專門為箬心雇了一個全職傭人徐媽,不許她再碰一丁點家務活,也不允許她再去設計公司工作,要她安心在家做全職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