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嘛,現在該著急的應該換換主了。
“你還裝什麼蒜!你以為我不知道,是你和那個柳竹心狼狽為奸,在我背後搗鬼?!”
佑赫怒氣騰騰,兩道型眉中間多了兩道深紋。
“呦呦呦,狼狽為奸,說得這麼難聽?”
老王爺挑了挑眉頭,一副不以為意的樣子。
相對怒不可遏的佑赫,老王爺的怡然自得,強調了反差。
佑赫冷嗤一聲:
“嫌難聽了?你做得事不是更可笑!居然幫著外人,設計陷害自己的兒子,你簡直是古今第一人!”
麵對佑赫的指責,老王爺一臉無辜。
“如果你自製力夠強,麵對竹心還可以坐懷不亂,那就算我想陷害你,也不可能得逞,是不是?”
“那是因為你們在我酒裏下了藥!”
“兒子,這不是借口,”老王爺故意做出曖昧的表情,用手肘杵了杵佑赫的胸口,“其實,你也喜歡她的身材不是?”
自己的兒子他能不了解,如果大街上隨便給他拉一個,他能“折了老本”上?
佑赫眯起眼,輕蔑地冷笑:“怎麼,你見過?”
老王爺不以為然地笑道:
“你老爹我年輕的時候,那也算是情場浪子,如果連個女人身材好壞都分辨不出,豈不是砸自己的招牌嗎?”
佑赫皮笑肉不笑地撇了撇嘴,她不脫衣服的時候,還真看不出身材哪裏好了!
不過,不穿衣服的時候嘛——
打住!他在想什麼?腦子裏居然浮現出,那晚她裸身躺在他身下的畫麵!
“你別岔開話題!她懷孕的事,是她告訴你的吧?”
他繼續算賬。
“當然不是!”
老王爺想都沒想,就一口否定。
“那是誰?”
“這。。。。。。”
老王爺有口難言,他答應過方忠仁不會出賣他。假若被這小子知道了,豈不真要拆了方忠仁的老骨架?
“我不能說。”
“是說不出吧!這一切根本就是你和柳竹心這個賤女人策劃的!”
佑赫偏執地一口咬定是竹心將此事宣揚出去。
“哎呀,都跟你說了不是她了!你別管我怎麼知道的,反正我就是知道了。而且,這件事也是我命人傳出去的,和竹心一點關係都沒有!”
“不錯嘛,居然這麼維護她?”
老王爺的“實話”,被佑赫固執地定性為包庇“她”的謊言。
“佑赫,你不小了,也是時候該成親了。況且,竹心的相貌和身材都是百裏挑一的,你又何必這麼排斥這門親事?你以為爹當真會害自己的兒子?”
“如果相貌和身材好就能當我江佑赫的女人,那麼江王府的門檻早就被擠爆了!”
這老頭子也不搞搞清楚,和他上床的女人,哪個不是形貌俱佳的美人?
“那些隻是你在外麵逢場作戲的女人,怎麼能和竹心相比?”
“豪門閨秀也有的是!”佑赫煩躁地瞪住他,“退一步說好了,即便你要我娶親,皇室貴族中未出閣的女子還不是都任我挑?為什麼一定要我娶這種蛇蠍心腸的女人!”
老王爺黯下臉,聽出了佑赫對竹心極大的成見,他頭大得要命。
“別再一意孤行了,這件事已經成了定局!人家好好的一個黃花大閨女,孩子都為你懷上了,加上你們還有婚約在先,你若不娶她,朝野上下一定非議不斷,你還有臉混下去嗎?”
老王爺終於撂下重話。
他說的是實情,佑赫在朝中有不少政敵,難保他們不會借此事做文章,使他的聲明受損。
佑赫捏緊拳頭,一言不發——
娶,他鐵定成為天禹朝王室最大的笑柄。
若不娶,他又會從道義下給人落下話柄。
這個該死的女人,都是因為她的錯,才讓他陷於這種兩難的境地!
她,簡直罪不可恕!
晚上,沒有人給她送墮胎的湯藥。
竹心隱約猜到,他也許業已從別人那裏得知——她懷孕的事早被渲染得滿城風雨、人盡皆知,現在恐怕儼然成了眾人茶餘飯後的談資了。
“柳竹心,你給我出來——”
佑赫來找竹心算賬,冒失地衝進來,卻發現還有重病的柳娘正躺在床上。
竹心一看是滿臉慍怒的他來了,驚得幾乎下一刻就從坐凳上站起。
她想到他一定會很生氣,但卻沒料到他居然會氣憤到親自上門“興師問罪”!
他就算衝她發再大的火都沒關係,她隻是擔心娘親會察出端倪——
娘親到現在為止,還以為她和他是“兩情相悅”的。
“是佑赫嗎。。。。。。”
柳娘強支起身子,有氣無力地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