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還敢頂嘴了?!
“我、我明明什麼都沒說啊!”
竹心沒想到他的聽力這麼好,連忙矢口否認。
佑赫不爽地瞪著她——
現在她不但會頂嘴,還會說謊!
一定又是那個殷霜背後說了什麼!這個可惡的女人!
以後再也不能讓她們倆混在一塊,否則遲早教壞她!
“我看書了!”
竹心連忙低下頭,心虛地躲避他犀利的目光。
眼睛直愣愣地盯住紙上的某個字,視線卻許久不見移動。
佑赫半眯起眼,盯住她良久。。。。。。
後天,看她怎麼瞞天過海。。。。。。
比賽當天,天禹朝代表隊和淩誌國代表隊分站兩列。
龍天介和殷霜也攜手出席。
第一場,是佑赫和耶滿的比武。
幾乎沒有太多懸念的,佑赫輕而易舉地將耶滿打趴在地,他過了很久都起不來。
“第一局,江王爺勝!”
天禹朝拉拉隊爆發出一陣熱烈的歡呼。
竹心和阿瑟娜都焦急地盯緊住自己的丈夫。
當看到佑赫勝利後,竹心雀躍而起,小手拍得巴響巴響的。
阿瑟娜怨毒地睨了竹心一眼,把對佑赫的怨氣都算到了竹心頭上——
等著吧,下一場要你輸的好看!
抽簽決定,竹心和阿瑟娜比賦。
“就先由淩誌國王妃阿瑟娜出上闕,江王妃去下闕吧!”王能德照著聖旨念道。
阿瑟娜高傲地瞥了眼竹心:
“鍾情怕到相思路。盼長堤,草盡紅心。”
竹心凝眉深鎖,半晌,都沒接上來。
佑赫輕嗤了一聲——就知道是這種結果!
“動愁吟,碧落黃泉,兩處難尋。”
“好!竹心,你對得好!”
殷霜突然從鳳椅上跳了起來,鼓掌歡呼。
佑赫的冽眸轉身,俊眼下意識地半眯起——
想不到,這女人還有點長進。
“霜兒!”
龍天介一把將她拉回座位,轉臉更沒事人似的道:
“下麵就由江王妃出上闕吧!”
竹心思索了半天,突然想起殷霜教她背過一首異域的詞。
當時殷霜就告訴她,如果抽到比賦,就用這首擋一下,天禹朝不太會有人知道這首詞。
“紅酥手,黃藤酒。滿城春色宮牆柳。東風惡,歡情薄。一杯愁緒,幾年離索。錯、錯、錯。”
竹心這句詞一處,震驚了全場。
其中,包括佑赫。
他有些疑惑,更多的是意外。
他沒料到,她居然能作出這麼好的詞。
阿瑟娜斜挑起眼——
傳言還說江王爺的王妃是個目不識丁的鄉下姑娘,可今日一切磋才發現,事實並非流言所說的那樣。
她的實力似乎也不錯。
阿瑟娜蹙起眉頭,苦思了半晌,緩緩吟來:
“春如舊,人空瘦。淚痕紅浥鮫綃透。桃花落,閑池閣。山盟雖在,錦書難托。莫、莫、莫。”
“對句公正,接下去還是由淩誌國王妃阿瑟娜出題。”
龍天介的長臂攬住殷霜的纖腰,讓殷霜靠在他的胸口。
即使在各朝邦使節麵前,也毫不避諱對她的寵溺。
阿瑟娜斂起眉睫,狡黠的眼珠滴溜溜地在眼眶裏轉動——
“佇倚危樓風細細,望極春愁,黯黯生天際。草色煙光殘照裏,無言誰會憑欄意。”
佑赫沉下臉。
上闕太過刁鑽,連朝中的大學士也未必能立即對出來,就算她再超常發揮,也希望渺茫。
竹心緊蹙起眉心,精致的五官都皺成了一團。
“擬把疏。。狂圖一醉,對酒當歌。嗯。。強樂還味。。。”
果然不出佑赫所料,竹心對不下去了。
不過,即便是這樣,也超出了佑赫最初的設想。
至少,還能疙疙瘩瘩說兩句,輸得不是太丟臉。
“第二局,淩誌國王妃阿瑟娜勝!”
因為前麵兩局是各勝一局,所以最後的蹴鞠賽就變成具有決勝的一局。
“佑赫,剛才。。。。。。對不起。”
第三局前,竹心愧疚地同佑赫道歉。
“意料之中的事,別太難過。”
佑赫譏笑式的安慰讓竹心更加難堪。
“覺得對不起,下一場就好好踢。”
見她像木樁一樣杵在原地不動,他悠然地走過竹心身側,假裝漫不經心地道。
竹心微愣了一下,等反應過來後,俏美的臉上立即掛上了笑容——
雖然。。。。。。她的腳有點痛。。。。。。
但,這都沒關係!她一定會全力以赴的!
★★★
“預備——開始!”
王能德把球往正上方拋出,兩隊人開始哄搶。
混亂中,竹心被阿瑟娜絆倒在地。
她用手撐住地麵,摔得倒是不重,但腳好像崴了。
腳踝鑽心的疼痛,應該扭得不輕!
“怎麼樣,有沒有摔傷?”
佑赫拉起竹心,對方趁無人防守,已輕鬆進了一球。
竹心的貝齒緊緊抵住唇瓣,憑著強大的意誌力忍住腳踝處傳來的劇痛。
她顫顫巍巍地站正,腦袋搖的像波浪鼓。
“我沒事,我們繼續比賽!他們已經進了一球,我們要加油了!”
竹心笑得如春風般燦爛,堅強地挺直脊梁——
她決不能因為自己而害佑赫扮女裝,絕對不行!
“不是我們,是你加油。”
佑赫看了竹心一眼,糾正她“加油”的“範圍”。
在佑赫眼裏,竹心的精神抖擻看上去神經兮兮,卻不知道,這是她掩飾劇痛的麵具。
看著從她麵前經過的佑赫,竹心挫敗地瞅了瞅自個兒的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