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蕩的辦公室內,即使隻是咳嗽一聲都會傳來陣陣回音。
喬燁靜靜站在落地窗前,背對著被綁住雙手的殷蒲。手中香煙的白霧嫋嫋升起,一支煙的時間,給他,也是給自己。
殷蒲對自己任人魚肉的狀態感到不安,恨恨道:“喬燁,我就知道是你!”自己躲在公寓內,卻被兩個大漢逮了到這層無人的寫字樓樓層裏,除了喬燁,還能有誰這樣陰險。
將煙頭扔下踩滅,喬燁淡淡道:“你知道就好,說明你知道我找你幹什麼事。”目光投向窗外,夕陽正好,烏雲被紅色霞光照成了紫色。
殷蒲掙脫不得,猙獰道:“怎麼!你竟然想在這裏把我給做了!”他知道喬燁是有仇必報的人,卻不想如此突然,還是在這樣秘密的地方。
喬燁不回身看他,沉聲道:“現在雲舒懷著我的孩子,我不想弄出什麼人命,否認,我早該了結了你。”都說家中有孕婦不能發生血腥的事,這點他還是遵循的。
心中忐忑不明,殷蒲一時不明眼前這個冷血的男人到底要幹什麼。試探道:“你是想因為我布置的事後場景報複我?”自己造出睡過謝雲舒的場景,沒想到他還真中招了。
喬燁轉身,走進站在前邊的殷蒲幾步,對視著他開口道:“不,我要問你,那晚你到底有沒有跟她發生。”他要在這個小人口中,審問出雲舒的清白。
殷蒲詫異,不耐煩道:“我不是明明白白說過沒有,怎麼又問我這個。”難道自己沒做過的事情,這些人非要逼著自己承認嗎,一個個地來問。
喬燁站近,與他麵對麵,再次道:“我就問你有沒有。”目光鎖在他眼中,試探確定他答話的真實度。
殷蒲瞥他一眼,將頭扭向一邊,側目道:“沒有!我也是個男人,做這樣的事有什麼好不承認的。”語氣中透著不耐煩和大無畏。
他的聲音在房間內回蕩,幾秒後又恢複了寂靜。喬燁暫且相信了他的話,嘴唇開合,“好,沒有最好。”話畢轉身走開兩步。
殷蒲心思慌亂,不解道:“你竟然懷疑她懷的孩子不是你的,你算什麼丈夫。”片刻恍悟,大笑道:“噢!我知道了!原來還有第三個人!”不想清純的謝雲舒還有一次勾搭三個男人的本事!
喬燁轉身鉗住他的脖子,狠狠製止道:“你給我閉嘴。”不可能,殷蒲沒有,那她懷的孩子就是自己的了。
殷蒲無意發現新大陸,更是得意道:“你們這關係還真不是一般亂,是你的哪個兄弟把她睡了,或者她還有別的情人?”自己過得不好,當然樂意看到別人過得也不好,大家同歸於盡正好。
喬燁忍著想一拳打爆他臉的衝動,不解地質問:“她也是你喜歡過的人,你怎麼能那麼害她、如此說她。”讓她被懷疑被虐待,說她的不忠。
即使被鉗製,殷蒲還是掙紮著將頭擰朝高處,仰著下巴道:“喜歡又怎樣,過去的我喜歡她,不代表後來的我還喜歡,我就樂意毀掉她又怎樣。”不知不覺,他已經變成了不擇手段、不計後果的惡人,再不是之前的那個單純的學長了,永遠不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