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燁重重歎一口氣,閉目道:“我又何嚐不是更情願相信她,可是兩份鑒定報告都是否認,我還能怎樣。”當時的兩個人都被突如其來的事實擊暈了,徹底失控了。
牧文接著他的話,提醒道:“會不會是報告被人做了手腳呢?”豪門之中包含著太多利益,真假混合的事情無處不在。
雖然他的話語直接,喬燁卻不在意,回道:“爸雖對她有偏見,但不會做出把自己孫子趕走的事。”他的腦中有些暈,一想這些事更是難受。
牧文再接道:“那會不會是接觸了這件事的其他人呢?”喬連城的嫌疑可以排除,但肯定還有其他人。
喬燁想到陳秘書,他雖然極有手段和心思,但不會有叛徒潛質。“陳秘書一生對爸忠心耿耿,不會是他。”如果陳秘書要害喬連城,那他之前的風雨中早就可以害無數次了。
“那就很可能是鑒定的醫生了。”牧文料到喬燁會替兩人辯護,回道。
喬燁從酒杯間移開目光,側頭看著自己的心腹,努力恢複清醒,沉聲道:“牧文,你琢磨多久了。”牧文早料到他會被感情左右思維,所以都替他分析過了。
牧文看著喬燁時常顯現出來的銳利目光,如實道:“從陳秘書跟我說了這件事以後。”但那目光中似又被酒精稍影響了,稍有散漫。
“說吧。”喬燁為自己再斟上半杯,幽幽道。多聽一個人的看法也挺好,反正他現在已經是什麼事都無所謂了。
牧文這才講出了自己的觀點:“夫人一開始是被人利用,但現在她失去了原先計劃的價值,所以對方便改變了鑒定結果,借老爺的手使得她離開。”父命難違,喬燁一是自己憤怒,二是迫於喬連城的壓力,定會同意。
喬燁聽著他說出自己潛意識裏早想到的解釋,心中絞痛,忙抬手止住他的話語,“牧文,你別說了。”事到如今,他寧願相信那些表麵,相信自己是被騙了,總好過是他的判斷錯了,他失誤了。這樣大的錯,隻會讓他生不如死。
牧文看著喬燁扶額痛苦的樣子,不打算再繼續分析下去,小心地提議道:“那要不您聽下蕭奕辰的情況?”自己是不是不應該再說了,喬燁都已經失了常態了,理智更是所剩無幾。
提到情敵,喬燁心中怒火一勁,沉聲道:“那個姓蕭的是什麼來頭。”那個人喜歡她,她又是不是對那個人有情?兩人到底有怎樣他不知道的過去?
牧文早查過蕭奕辰的情況,介紹道:“家中世代經商,他繼承了大半家業,總公司在海城,在欽州有個分公司。”
喬燁心中浮起戾氣,冷冷道:“我是應該給他嚐點苦頭嗎?”敢動他的女人,總要付出代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