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喬燁的事後,喬連城沉默了良久。要是年輕的他此時肯定早砸東西了,可如今他已無力遷怒其他,他最責怪的是自己。
自己親手逼兒媳婦和兒子離了婚,拆散了原本完滿的一家,現在還害得兒子受重傷住了院,公司無人管理。
陳秘書在一旁看得揪心,提醒道:“老爺,咱們現在是先處理公司滯留的事還是先去海城看望少爺。”一邊是急待管理的家業,一邊是無顏麵對的兒子,這位六旬老人應如何選擇呢。
喬連城無奈道:“我想先去海城,但我該怎麼麵對他,我竟然幫助侄子逼走了他的老婆孩子。”親子鑒定是假的,自己真是老糊塗了,輕易就被騙了。
陳秘書知他的糾結為難,忙寬慰道:“您也是被蒙蔽,這筆賬我們以後再找喬孟哲算吧,現在的當務之急是維持好公司,直到少爺康複。”喬運城為了這個公司不知付出了多少,到了他的兒子輩卻是狼子野心,著實令人感慨。
喬連城看著牆上自己與大哥的合影,想到喬孟哲從小到大都文質彬彬的臉,憤憤道:“孟哲這次鬧得太過了,以前聽說他做了不少壞事我都沒發作,現在他是什麼都敢動了。你找人盯著他,我過後再收拾他。至於公司的事務我熟悉兩天就能上手,不急。”
“好的,我都準備好了。”陳秘書早著人盯著喬孟哲了,否則到時候興師問罪他遁逃隱匿了,喬連城和喬燁找誰算賬去。
喬連城輕歎一聲,對此刻的境遇頗為無可奈何。“牧文說他傷得不重,但要是不重他肯定回欽州了,怎麼會滯留在那裏,肯定是逞能。”就這麼一個兒子,要是不小心白發人送黑發人豈不是要他的命嗎,這次重傷雖保住一條命,但他受皮肉苦自己又怎能不心疼。
陳秘書看喬連城凝重的麵色,提議道:“要不咱們還是先去海城吧,晚上就能回來了,看了您也放心點。”始終是父子,喬燁就算怪喬連城做錯,也不至於不見他。
喬連城不再踟躕,從座椅裏站起身,沉聲道:“行,現在就走。讓牧文把公司的文件發給我看,我盡快處理。”他大步出了書房,下樓走向院中停車處。
“好的。”陳秘書知他愛子心切,匆匆收拾了幾樣必須的東西,帶著司機三人一同出發了。
喬連城看著遠處青翠的莊園在車窗內掠過,想起以前喬燁帶著謝雲舒到桔園摘桔子的情景,開口道:“著人去把謝雲舒找回來,還有那兩個孩子,燁兒肯定牽掛著他們。”如今喬燁也是父親了,妻子孩子不在身邊,肯定很想念。
陳秘書正要應承,卻反問道:“萬一少夫人不願回來呢?上次鬧那麼僵。”跟喬燁吵那麼大一架,離婚協議都簽了,什麼都沒帶走。而帶她走的那個男人看起來也不是一般人,莫非她早跟那人有染,此刻正好成雙成對?
喬連城經他一提醒,也想起那天的複雜情景,怒道:“綁回來!由不得她耍性子,那兩個孩子可是姓喬的。”言下之意,是她不及孩子重要,可回可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