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謝雲舒被寶寶持續的哭聲驚醒了,她昏昏沉沉睜開眼,半坐起身。
她的臥室還是跟離開時一樣,沒有絲毫變化,也沒有摞出灰塵。下床找衣服穿,才發現自己頭痛欲裂,整個人頭重腳輕。
寶寶還在哭著,也不知是餓了還是怎樣,她便隨手扯出一套衣服穿上,回床邊抱起鍾毓,輕聲哄他。
牧文在外麵聽到孩子哭聲,站在門口不知夠該不該敲門。後來聽到房間內動靜,便隻是靜靜站在門外走廊上。
片刻,喬燁卻打開他的臥室門走了出來,牧文忙上前攙扶。
他一夜沒睡安穩,眼圈泛著灰色,對牧文問道:“孩子怎麼了?”不知是這棟房子太安靜,還是他的聽力太好,孩子一開始哭他就聽到了,想著她一個人應付也費心,就起床出來看看。
牧文回道:“怕是餓了,夫人已經在哄了。”
喬燁站在走廊上細聽,裏麵的寶寶還在哭泣,便問道:“月嫂找來了嗎?”
牧文抬手看看時間,答道:“差不多快到了。”
“到時候直接敲她的門吧,總得有人幫著她照顧孩子。”她現在正賭氣,但總不能讓月嫂不近孩子身吧。
“好的。”牧文看著眼前頗為無力的上司,也不知該如何勸他。
喬燁拄著拐杖轉過身,“吩咐廚房幫她做早餐。”
牧文扶著他,生怕他不小心絆倒,“已經做好了。”經此一病,上司性格大變,深沉依舊,卻愈發溫柔謹慎,像不敢驚動夫人一般。
喬燁看牧文一眼,緩緩走向書房,擺擺手讓牧文原地等待差遣,步步走開,隻道:“有事叫我。”
又過了十多分鍾,臥室裏嬰兒的哭聲才漸漸弱了。牧文接到電話,便到院外接新來的月嫂。
兩人看起來還算老實,把寶寶所需也一並帶來了。牧文領著她們進門,吩咐管家安排她們的住宿,便又上二樓走廊等候謝雲舒的差遣。
房內,謝雲舒好不容易將兩個寶寶哄乖喂了奶,自己又累又難受,將他們安頓好時已是一後背的熱汗,衣服都濕濕粘在皮膚上。
她靠在床頭休息,卻是胸中一陣惡心反胃,便匆匆進衛生間洗臉提神。房間內安靜,水滴掉進下水道的聲音都聽得清楚。勉強抑製下身體的不適,刷了一會兒牙才意識到腹中饑餓。但出房間難免遇到喬燁,便洗漱好回了床上,索性窩進被子裏繼續睡。
不知昏昏沉沉又睡了多久,再睜開眼時陽光已隻照著窗簾的下端了。她掙紮坐起身,看鍾靈已醒來,烏溜溜的眼睛看著媽媽,純淨地無一絲雜質。
她將鍾靈抱在懷中,輕拍她的後背,一時又是百感交集。
安靜間,聽到外麵走廊上有女人的說話聲,猜想著應是月嫂來了,便抱著鍾靈下床。但腿腳卻軟綿綿不聽使喚,就下床之勢向前傾去,她頓覺不對,順勢跪在地上,才沒把鍾靈摔了。
整個頭都在痛,自己肯定是生病了,這下兩個孩子該怎麼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