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院隱隱傳來響聲,謝雲舒好奇走近窗,一時為映入眼簾的後院情形驚歎。
沈策正在練劍,不是西方的擊劍,而是古代人用的長劍。銀光閃動的劍在他的控製下急速翻飛,如柳葉般劃過空氣,雖然淩厲,但沒有一絲殺氣。步伐帶著身體移動,動靜張弛自如。整個人透著肅然的氣息,以及幾分不常見的俊逸,要不是穿著現代的衣服,肯定會以為他是古代的大俠。
謝雲舒透過窗看了一會兒,對一旁的月嫂問道:“他經常這樣練劍嗎?”有這樣的人物鎮著,這房子是沒人敢來侵犯了吧。
對方回道:“沒有,隻有今天,平日都隻是繞著房子長跑,或者練練搏擊。”不然也不至於大家都去圍觀了。
謝雲舒側目,“一個人怎麼連搏擊?”
月嫂指指院子一角示意,“院子角落多了個沙袋,夫人沒發現嗎?”
謝雲舒不語,隻在心裏回道:我哪發現得了這些細節,整天被喬燁氣得渾渾噩噩的。
看她不語,月嫂問道:“夫人,先生沒回來嗎?”今天這夫人怎麼看都透著反常,感覺差不多又要發脾氣了。
“他晚上才回來。”謝雲舒轉身回嬰兒床邊,淡淡道。
月嫂看她情緒低落,道:“這樣哦,夫人要喝水嗎?我去給您倒。”
“不用了,你下去跟他們一起圍觀吧,我陪會兒孩子。”她看著兩個睡熟的孩子,尋思著哪天才能等到他們長大,能聽媽媽說說心事。
“好的,有什麼需要您叫我。”月嫂走到門邊,尋思著要不要去告訴馮管家。
謝雲舒沒看她,輕聲道:“恩,去吧。”
月嫂走到後院,跟馮管家耳語了幾句。
沈策感覺多了個人,停下手中動作,發現是留在房間看護孩子的月嫂,問道:“你怎麼下來了,孩子誰守著?”
月嫂看著對方起伏的強壯胸膛,心底慎得慌,低頭道:“夫人回來了,她讓我下來的。”
沈策將劍收入劍鞘,再問:“喬先生呢?”
“夫人說他要晚上才回來。”
她一個人回來的,該不會是又跟喬燁鬧什麼矛盾了吧。沈策對四人道:“今天就到這兒吧,你們差不多也得給她做晚飯了。”
馮管家上前遞給他水杯,笑道:“沈先生好身手,有你在,這房子都不用請警衛了。”這樣現代古代功夫都會的高手,還有什麼人敢來犯呢。
沈策謙虛道:“日常練習而已,震懾作用沒多大。”他接過水杯,緩緩喝下半杯便停了。
馮管家道:“行,那我們就回去忙了。”夫人撇下先生先回來,也不知是怎麼回事,還是回去守著她吧。
沈策點頭,“恩,我把這裏收拾下。”花架下的桌子上,放著三把劍,造型古樸,分量很足,隻有一把是柳劍,又薄又輕。
他拿起他們分別擦拭,然後收入劍鞘和布袋。
太陽漸漸西落,院子裏很安靜。沈策敏銳地感覺到一束目光停在自己身上,他抬頭,是謝雲舒正站在窗口定定看著自己,暖調的光投在她臉色,她卻是麵色清淡。沈策心中清楚,肯定是發生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