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5、流放非洲,未曾道別(2 / 2)

“是。”馮管家微彎腰,拿著托盤退出臥室,在外關上門。

眼淚不知不覺又掉了出來,她胡亂抹掉,在心裏鼓勵自己:不能哭,沈策說過,要學著像蝴蝶軍刀一樣堅韌鋒利,而不是動不動隻會懦弱地哭。辦法總會有的,喬燁不能軟禁住她,然後對沈策為所欲為。

腦中靈光一閃,這才想起她的房間裏還放著那件武器。走到床頭櫃前,拉開抽屜,還好,它還在。平日塵封的冷豔光芒,此刻顯得如生命之光一般耀眼,充滿希望。

拿出在手中掂量,思索著怎麼用它製服門外的兩個壯漢。直接跟他們鬥隻怕勝算不大,還是得智取,乘其不備偷襲。也不能將他們重傷,自己隻怕下不去那個狠手,讓他們喪失襲擊自己的能力再好不過,然後乘機逃跑。

這樣計劃一番,才想起現在她的力氣還沒有恢複,偷襲也是需要殺傷力的,隻能先等等。回桌邊把牛奶灌下,靜坐著等待時間分分秒秒過去。

一個小時後,她上了兩次衛生間,將體內水分排出,感覺狀態也好了很多。

從衣櫃裏找出一套便於活動的運動裝穿上,換了運動鞋。右手握著蝴蝶軍刀,走到門背後。

蹲下身,將門悄悄打開一條縫。以極快的速度,對外麵其中一個男人的小腿肚便狠狠劃了過去。蝴蝶的鋒利是不可忽視的,一攻一退,連劃帶刺,隔著褲子便將其小腿戳了個皮開肉綻,鮮血四溢。

慘叫震耳,那男人頓時在劇痛中跌坐在地,瞪大了眼睛看向之前柔弱的女人。想攻擊她泄憤,又被劇痛折磨,原地打滾。

謝雲舒又向另一人的小腿刺去,但那人在門另一側,有截距離,她一時夠不到。那人很警覺,反應很快,躲過了她刺來的刀,顧不上察看同伴傷勢,低下身子就來抓她。

謝雲舒趴在地上仰頭,見他已快抓住自己,隻得下了狠心,揚起手中的刀便向他胸膛刺去。兔子急了還會咬人,她現在主動攻擊兩人,也是迫不得已。

對方似早有防備,回身後縮,躲過她的攻勢,穿皮鞋的腳同時踢向她握刀的手腕。

她明明看到對方的踢腿襲擊,卻縮手不及時。手腕險險躲過,刀刃卻從他鞋底劃過,軍刀饒是握得再緊,還是偏了角度,轉為與自己手掌呈九十度。

偷襲再沒用了,她縱身站起,將臥室門完全敞開,衝出門對著那男人刀刀攻去。步伐與招式,正是用的沈策昔日教她的,下手淩厲,已是拚了全力要將對方刺傷,好能逃出這棟房子。

對方不敢攻擊她,怕沒法跟喬燁交代,但又怕自己像同伴一樣被她鋒利的刀刃劃傷,隻得步步往走廊一端退,躲避她犀利的刀子。

此時的謝雲舒奮然攻擊,心底卻也慌了,難道她真的要將對方身體捅個大窟窿嗎,那可是活生生的血肉之軀,都是會痛會流血的。往哪裏下手刺他好呢,她想不出,出人命怎麼辦?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她的臥室對麵,寶寶的房間門突然打開了,馮管家抱著鍾靈走出來,對著瘋狂淩厲的她大喊:“夫人!放下刀,孩子在我手裏!”這場家變,馮管家依自己的直覺,守在了兩個寶的身邊,沒想到竟這麼用得上他們。

謝雲舒轉頭一瞥,那個小小的嬰孩真的被抱在對方懷裏,恬靜睡顏還朝著自己,她不禁大吼:“姓馮的,你敢!”手中的刀還指著那壯漢,避免他反擊。

馮管家麵不改色,冷道:“同樣是命,他們隻是替人辦事,夫人真要傷害這些打雜的,我隻能以小姐的妥帖相威脅了。”走廊地上,被她刺傷的男人已流了一大攤血,看起來觸目驚心。他更是疼得臉都白了。

這個牆頭草一般的男人怎麼配抱自己的孩子。謝雲舒隻恨自己不會飛刀,不然肯定將手中的刀子擲出,傷了馮管家再搶回自己的孩子。

片刻想了想冷道:“我不信!你敢傷孩子分毫,喬燁肯定要你的命。”就算喬燁會對她不好,但這兩個孩子可是喬燁的心頭肉,誰都不能傷害他們。

正在她與馮管家對峙的幾秒鍾,那壯漢突趁她不備從身後撲上來,製住她握刀的手腕,將她的雙手別到身後,一頂她膝蓋後,便將她弄得跪坐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