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會變臉的人,你說的可是變戲法?”畫兮好奇問道。
“到時候您就知道了。”長風神神秘秘的道。
畫兮隻得好笑的跟著他走。
跟在長風身後,看到附近熟悉的景象,畫兮才知道長風這是帶她來寧挽歌的寢宮了。
那寧挽歌對君夏倒是溫柔的異常,可對長風卻是十分冷漠凶惡。
想及此,畫兮牽著長風的手也不由緊了緊。
長風雖然年紀不大,但是吃過的人情冷暖怕是比很多仙人都要多,這讓她十分的心疼。
跟著長風一路來到寧挽歌的寢殿後,還未走近便聽見寧挽歌哭哭啼啼的聲音。
好奇她又在玩什麼把戲,畫兮略微施展了一下冥界仙法,匿去自己和長風的氣息。
這種法術隻要不露出歹意,便不會被人發現,所以君夏的修為比畫兮強了不知道多少倍,也無法發現她和長風現在在旁側偷聽。
“君夏,你說,你是不是喜歡那冥界妖女!”寢殿裏,寧挽歌嚶嚶的哭泣著。
而君夏則柔聲安慰著她道:“挽歌,不要亂想了,我們即將成婚,終於修成正果了,你難道不高興嗎?”
“我高興,我當然高興,可是那株冥界妖花就像根刺一般卡在我心頭,你讓我如何安心?”
雖然君夏一直在柔聲勸慰她,但是寧挽歌卻仍舊不依不饒。
最終在寧挽歌的再三追問下,君夏最後還是開口道:“挽歌,你可還記得千年之前那株救了你的性命,還渡給你修為助你成仙的蓬萊仙草嗎?”
寧挽歌麵色一凝,低聲說道:“自然是記得的,如若不是仙草仙子舍命相救,我們也無法在一起,我自然十分感激她。”
“那仙草據說並未真正死去,還與那冥界仙花相交好,我特意將她留下,就是為了讓她參加你我的大婚,權當是告謝當年仙草的救命之恩了。”
……
原來是這樣啊?
隱匿在門外的畫兮聽了君夏與寧挽歌的談話,心中卻頗不是滋味。
也虧得他堂堂天界二殿下還記得她這株小小的蓬萊仙草。
原來,隻不過是感念她當年舍身救了寧挽歌的恩情而已。
嗬!
原來如此啊!
可是君夏,你知道我我等了你多少年嗎?
這一路上花開花落,起起跌跌,可他的影子總是在她心底深處折磨著她。
讓她始終無法忘懷!
忽的,畫兮便笑了起來。
笑的無聲,卻悄然落淚。
伸手一抹,竟滿臉是淚。
看著畫兮忽然失神的模樣,長風忍不住抱住了她,想要給她安慰,可卻被畫兮直接一把抱起他離開了……
君夏,我也是時候該告別你了……
……
仙樂齊鳴,萬族來朝。
今日是天界至尊次子君夏的大婚之日,天界自然是熱鬧非凡,各方天仙、金仙甚至是仙帝紛紛從閉關中醒來,參加天界這場舉世矚目的婚禮。
但是這一切卻和畫兮沒有任何關係。
她就像一個真正的旁觀者一樣,待在角落裏坐著,看著寧挽歌鳳冠霞披,美的不可方物,也瞧見了君夏頭戴紫金冠,身穿一襲蘇繡紅色錦袍,腰係五彩蠶絲白玉帶,足蹬青緞白底小朝靴。
除了用天造地設、珠聯璧合之類的詞語,畫兮實在想不出其他的詞語來形容這一對璧人了。
“真好看。”
畫兮有些失神的看著寧挽歌,心裏十分刺痛。
很多很多年前,她也曾經幻想過很多次這一幕。
想象她穿戴這嫁衣的模樣。
這是君夏親手為她設計的嫁衣。
如今確是看見了,隻是不在自己身上。
曆經千年,他終於如願以償的娶到了他的寧挽歌。
而她這株小仙草,終究什麼都不是!
將杯中酒一飲而盡,畫兮便起身離席。
她想,也到了她該離開的時候了。
可就在她正要離開宴席宮殿時,卻被一人給攔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