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小丫頭放肆，真是太放肆了！到底是鄉下小地方來的，不知禮數、毫無廉恥！李氏你好好地看下，這就是你教出來的乖女兒嗎？”
鄭氏被冉笑卉的一番話堵地說不出話來，她隻能又將矛頭轉向了李氏。這都鬧騰半天了，因為李氏在旁邊一句話都沒說，所以鄭氏覺得李氏是個好欺負的軟柿子。
“我……”果然李氏麵對鄭氏的詰問無法反擊，她隻想著說些解釋的話能回護住自己的女兒。
“娘親！”
正要辯解的李氏被冉笑卉阻止了。看到女兒對她搖頭示意，李氏領會了冉笑卉的意思閉住嘴不再說話。
“是，我們一家就是小地方來的。我不但出生在鄉下，而且還是在鄉下長大的。我們鄉下人平時想到的就是怎麼樣才能吃飽穿暖，這一點我們從來都沒有否認和隱瞞過。
至於伯母你說我不知禮數？那你教導出的這些好女孩，這些當著客人的麵出言譏諷、為難於我的各位姐妹們就是知禮數了？
我不知廉恥？那知道廉恥的五姐怎麼會小小年紀就當眾說出嫁不嫁人的話題？還有知廉恥的各位姐妹們，你們以後為了‘廉恥’二字是不是就打算全部進入家廟，和青燈古佛相伴一生呀？”
“你，你！你還真是不堪教化呀。上次在孫府的答謝宴上，張小姐說的話看來一點都不虛……”
無言以對的鄭氏隻好把前些天孫府的事情拿出來說嘴，她無非是想提醒老太太這個看客，冉笑卉在孫家的宴會上給相府丟臉了、被別人指摘了。
“伯母是在暗示孫府的當家主母也是個不懂禮數、不堪教化之人嗎？”
冉笑卉忍不住笑了，她認為自己應該把剛才心裏對鄭氏的表揚收回。鄭氏這都算是鬥了一輩子的人了，看來也沒啥水平嘛，每句話都能被自己抓住小辮子。
感覺自己有些奇怪，冉笑卉詫異為什麼今天的自己有些格外地興奮？這打嘴仗不是自己以前最懶於做的一件事嗎？
“我可沒有這麼說，你千萬不要胡亂攀扯啊……”
鄭氏這邊聽到冉笑卉說的話，心裏就是咯噔的一下。自己這是怎麼了？腦子糊塗了嗎？怎麼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伯母不是說我不堪教化嗎？還說張小姐辱罵我的話所言不虛嗎？既然你認定張小姐是對的，那因為此事趕張小姐出孫府的孫夫人~在大伯母您的眼裏自然是不對的咯。”
“你！堂曾祖母，你老人家給評評理呀。現在的小輩連孝道都不知道講了，當著這些丫鬟仆人的麵就這樣頂撞於我，你可要給我撐腰呢。”
看著這麼大把年紀了還在對著老太太撒嬌的鄭氏，冉笑卉很不文雅地翻了個白眼。誰知她的行為卻恰恰被老太太看了個正著，老太太覺得自己再這麼看下去一定會忍不住笑出聲來的。
“今天的事情呢，老祖宗心裏自然是有一杆秤的，大伯母你也不用想著把老祖宗牽扯進來。
老祖宗為雲家操心了一輩子，現在正是享受兒孫繞膝之福的時候，可不是來給你斷官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