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華講出了自己的判斷。
羽莎卻反駁,“現在的靈天界是最適合動手的時候,納蘭如畫不容小覷,你忘了她的女兒可是剛剛踏過了天門!”
“她不足為慮,可她的那個女兒若是成長下去,你確定你還能這麼悠閑的繼續坐在這無天大殿之上?”
“你說的也不無道理,不過現在的主要精力還是放在魔界的羽冷身上!”
冥華道!
“放任那個納蘭無心成長是絕對錯誤的。”
“而我如今也已經掌握了烈陽環,你的滅世領域算的上是亡靈女神愛麗菲為你專門贈與的功法。”
“你去對付羽冷,讓我去搞定那納蘭如畫母女,那個納蘭無心如今也是魔。”
羽莎堅持自己的意見。
冥華看了看羽莎,有看了一眼右手方的修羅,眼中閃過一絲什麼。
“要不要讓修羅幫你?”
“不用了,就算她是神女宮的神女,剛剛邁過了天門,但終究她如今不過二十多歲。”
羽莎的眼中帶著一抹陰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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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界之中,羽冷在那個位置整整坐了一夜,翌日清晨,魔宮的大殿之上,除了納蘭無心,血嬌、血影、七絕、八角、九幽這些人都在!
納蘭無心應該也是收到了信息,納蘭如畫給聖殿下了戰書,返回了靈天界。
坐在高位之上的羽冷赫然起身,看了眾人一眼,之後對著血嬌開口。
“用傳音鼓告知聖殿冥華,就說我魔宮約戰。”
所有人一聽都是一愣,七絕當即開口,“皇,這樣做太冒險了。”
羽冷深邃的紫眸看了一眼下方擔憂的眾魔,“你們應該為這個決定感到高興。”
幾個魔族大將看著羽冷,尤其是血嬌,但最後還是取出了魔族的魔器傳音鼓,傳音鼓,可以將聲音傳遞到各放世界。
當傳音鼓敲響的時候,靈天界的天空、深淵的天空,天宮的天空之上同時出現了一道聲音。
“我是誰,就不用自我介紹了。”
“天宮、深淵、靈天界..在這個世界已知的位麵,沒有魔族找不到的地方和目標。”
“不管是天宮也好,還是聖殿也罷,曾經我與母皇羽攣一同將聖殿囚禁在了深淵,最後我又打敗了羽冰。”
“魔就是魔,魔有魔的規則,也有魔的方式,縱觀曾經的戰鬥,能站在最後的都是我魔族,而本皇,羽冷是如今有絕對的能力和實力來告訴你們這一點。”
“本皇無意統一諸方位麵,也無意跟你們玩那些無聊的權利遊戲。”
“但如今的聖殿,冥華奪取了無天大殿,想要卷土重來。”
“經過本皇同意了嗎?”
“既然是秩序與秩序,巔峰與巔峰之間的事情,那就以最簡單的方式來解決好了。”
“本皇實在是不想因為一點點事,諸方位麵都如同末日降臨,更是搞的興師動眾。”
“聖殿想要奪回曾經天宮占有的一切,首先要過的就是本皇這一關,靈天界有神女的戰書你們也收到了。”
“正好,我魔界有一魔,名為納蘭無心,同樣她也是靈天界神女納蘭如畫的女兒,當然還有跟天宮的朝陽也是關係密切。”
“能打敗納蘭無心,再來跟本皇討論未來到底誰說了算。”
羽冷利用傳音鼓將自己的聲音傳遞在了各放位麵的當權者。
靈天界的天道塔前,納蘭如畫與夕瑤看著天空,聽著羽冷的聲音神色平靜。
隨後同樣用一道法器將靈天界的立場表明。
“既然魔皇有意,那我靈天界自然也沒什麼好拖遝的,納蘭無心是我納蘭如畫的女兒,自然也是我神女宮的神女,聖殿想要開創秩序,那就如魔皇所說,先打敗了我女兒在來說吧。”
“否則,你們就圈地自顧吧。”
“哈哈哈哈!”一陣清脆的笑聲之後。
“羽莎,曾經的天宮長公主,你敢嗎?”
納蘭如畫霸氣凜然的開口,她的聲音威嚴動聽,笑聲霸氣清脆,同樣穿透雲層直達各方位麵。
“萬年前你不行,今時今日不知如何?”
“本神女拭目以待呢,等著喲。”
說完仿佛若無其事的和一旁的夕瑤聊起了天,“師父羽莎多大歲數來著?”
這是整個位麵聽到的最有一句納蘭如畫用傳音靈器說的一句話。
聲音之中似乎一點都不把聖殿放在眼裏,尤其是羽莎!
聖山之下。
就在前一個時辰,納蘭無心曾讓竹夏來聖山傳過話,納蘭無心告訴母親和夕瑤。
“她要代表魔界出戰聖殿!”
“無心已經長大了。”
“相信她,若是她贏了,那她未來在整個天宮位麵諸方世界都是無可超越的存在,況且靈天界最大的敵人不止是他們。”
夕瑤良久朝著一旁的納蘭如畫才淡淡的道了一句。
納蘭如畫輕輕的一笑,扶著夕瑤回到了石屋之中!
而納蘭無心在回到靈天界將話傳到之後便趕回了魔界,正前往魔宮的半路便聽到了羽冷和母親的聲音!
於此同時,無天大殿之上,冥華羽莎等同樣聽著羽冷和納蘭如畫的這道傳音。
羽莎的麵色陰沉,氣的臉色非常難看,“該死的羽冷,該死的納蘭如畫那個賤.人”
“真以為我怕她們,羽攣和納蘭如畫我都不懼,還回怕一個乳臭未幹的毛孩子。”
冥華坐於王位之上,懶散的靠在椅背上,看了一眼羽莎。
”可不就是怕嘛,羽冷就連本聖主都有點怕。”
“怕什麼,羽冷和納蘭如畫的心思在明顯不過,不就是想打天宮朝陽留下的烈陽環的注意。”
羽莎氣憤的看著冥華。
冥華翹著二郎腿,“那你覺得,羽冷,不不不不,是那個納蘭無心能從你手中將烈陽環搶去?”
羽莎頓了頓,她狂是狂,但同樣非常有腦子。
“羽冷不是羽冰,不會和他哥哥那樣循規蹈矩的按照羽攣的那套來做事,從他棄神入魔就能看出他不是按常理出牌的人。”
“我雖然名義上是他的姑姑,可卻對他並不了解,但能將羽冰設計,而又同樣讓亡靈女神艾麗菲重視和傾心的人,足以說明陰險狡詐。”
“從曆屆天宮的和魔宮的戰鬥中,羽冷從來沒有像今天這麼狂妄過,甚至主動過。”
“還有就是納蘭如畫,神女宮已經形同虛設,靈天界隱界萬年,可今天也突然如此的高調。”
“我覺得有詐!”
羽莎分析道。
冥華微微坐直了身體,看著羽莎,“論狡詐,你不是更勝一籌,連朝陽都被你給算計了,八成是已經沒了。”
羽莎眼睛一眯,看向了冥華,“聖主,這是什麼意思?”
“真想讓我跟那個納蘭無心去搞一場對戰?”
冥華眼神一眯,“將計就計,你一定行!”
“這事還得仔細研究研究,你說呢。”
羽莎頓了頓,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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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宮之處,羽冷在魔界的街道上隨意的找了一家客棧,就那樣要了一壺酒喝著。
麵前坐著的是納蘭無心。
納蘭無心的目光一直都在窗外那些來來往往的魔族人群身上,但明顯她的思緒並不在那裏。
“你說那話以前,我可沒有答應過會出戰。”
納蘭無心終是第一個開了口。
羽冷一邊喝著酒,一邊看著納蘭無心,“對!”
“不錯,是沒答應。”
“但是本皇因為你,離開了玄天界,也沒有重新打開冥界的通道,更是放你離開了魔界,去了靈天界!”
“你為靈天界,那是因為那是你母親所在的位麵,而魔界,我希望你能為我出戰這一次。”
“代表我魔界,同時也代表你身為魔的自己!”
羽冷輕輕一笑。
那笑容仿佛讓納蘭無心想起了在玄天界初遇他時的樣子,讓人看不出任何思緒。
“你贏了,烈陽環是你的。”
羽冷接著道。
“那你為了什麼?能得到什麼?”
納蘭無心看著羽冷那深邃而看不透的眼眸問道。
羽冷盯著納蘭無心,良久輕笑才輕笑一聲,“本皇沒有必要回答你這個問題。”
“羽冷,你以為我會原諒你,其實不會,最多就是不再恨你。”
納蘭無心第一次說出了自己對羽冷的態度。
羽冷仿佛並不介意,他看著納蘭無心,給自己倒了一杯酒,輕輕的抿了一口之後。
“那我們就談現在,此時此刻,今時今日。”
“僅僅以你身為魔的身份,你願意為魔界而戰?”
納蘭無心看看自己麵前的酒杯。
抬起頭對上羽冷那雙眼眸,輕輕的道,“我答應你,既然我入了魔,當初又選擇留在了魔界,我願意做一些我認為應該做的對的事情,同樣我恩怨分明,你救過我,我記得!”
羽冷的臉上露出一抹溫柔,他看著納蘭無心那雙清澈的紫眸,認真的道了兩個字。
“謝謝!”
“不必,就當是你曾經對我的那點善意報答。”
說完納蘭無心便起身,離開了客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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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天宮之中,無風暫時作為天宮的最高統帥這些日子一直在想朝陽離開消失前的那段話。
現如今剛剛也聽到了羽冷和納蘭如畫的位麵傳音,此時他坐在屬於自己的官邸之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無凝自亡靈界受傷之後第一次回到了天宮,來到了無風的麵前。
“風哥,已經知道了他們約戰的地方,地點就是..冥界。”
“冥界?”無風從自己的思緒中回來。
冥界,一個神秘而詭異的位麵,那裏自成一界,卻隻有當時的冥皇十滅一人。
他獨自住在冥界,從不外出,從不走動,隻喜歡那遍地火紅的曼珠沙華!
一直到羽攣女皇得到天宮,重新治理各放位麵,之後因為羽冷的關係,這才第一次踏足了冥界。
雖然隻有一個人的冥界,可依舊讓人不知深淺,就連羽攣女皇和朝陽戰神都說過,在冥界之中,隻要是有生物那一定會被是十滅所影響。
就算是他什麼都不做,什麼都不說,僅僅是他身上的那股子特殊的氣息就可以讓一個人心甘情願的成為他的追隨者。
而十滅卻從來不要,數萬年都是他自己,可以說羽冷是冥界的第一位真正意義上的客人。
而之後便是羽冰將那隻靈天界大鬧的墨玉麒麟放到了冥界,可就算是墨玉麒麟那樣強大而不服的神獸,到了冥界卻收斂了氣息。
最後便是那位靈天界的小殿下,也正是那位小殿下讓冥界徹底發生了變化,讓這位萬年不變的冥皇第一次走出了冥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