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陀牛白靈羊停住了腳,再也不敢走一步,叫他們拿別的來試都可以,叫他們拿自己性命來試,他們可沒這麼大的膽子。
兩人心中同時忖道:“咱們發過誓,服下解藥後,難道就不能宰了他麼,發誓在咱們說來,豈非比吃白菜還容易。”
兩人再不說話,一齊跪了下去,發了個又重又毒的誓,恭恭敬敬,將解藥喂入了誅天邪的嘴裏。
別的事都可以等,要命的事是等不得的過了半晌,誅天邪果然已能站起,拍了拍衣服上的土,笑道:“生肖十二星君的解藥果然都靈得很。”
黃陀牛幹笑道:“你老人家的解藥想必更靈。”
誅天邪道:“什麼解藥?”
白靈羊黃陀牛好像被人在肚子上踢了一腳,失聲道:“你……”
你誅天邪大笑道:“莫要著急,我是騙著你們玩的。”
他笑嘻嘻自懷中摸出個小瓶子。道:“解藥其實在我身上,你們方才為什麼不來搜搜……。唉,人有時的確不該太相信別人的話。”
白靈羊黃陀牛又氣又恨,恨不得一手把這小鬼捏死,但還是救命要緊,黃陀牛先搶過解藥,一下子就倒進嘴一大半。
白靈羊變色道:“你……。你為何服這許多?”
黃陀牛笑嘻嘻道:“我塊頭大些,理當多吃些。
白靈羊狠狠奪過瓶子,將瓶裏的藥全吃了下去,然後兩人瞧著誅天邪,心裏卻在想小雜種,瞧你再往哪裏跑。
誅天邪也瞧著他們,道:“再摸摸那裏還疼不疼”
兩人一摸,果然不疼了。
白靈羊笑道:“這毒藥解得好快!”
黃陀牛獰笑道:“現在你……”往哪裏跑“四個字還未說出。
誅天邪突又大笑起來,道:“方才我叫你們摸時,那裏正是你們氣血交流處,縱然輕輕一觸,也會又麻又疼現在氣血已流過那裏,自然不疼了。”
這下子兩人又被氣得目瞪口呆,肚子都快被氣破了。
白靈羊嘶聲道:“小雜種,原來你在騙人。”
誅天邪笑嘻嘻道:“不錯,我正在騙你這老雜種,你們也不想想,牛肉又不是我煮的,我怎麼下毒?何況,我若真下了毒,為何不將你們毒死。”
黃陀牛突也大笑道:“算你聰明,但咱們可也不是呆子,告訴你,那迷藥雖解,但半個時辰內,你還是無法動用真氣,我舉手便可取你性命。”
誅天邪道:“哦,真的麼?”
黃陀牛獰笑道:“假的,我怎舍得宰了你,我隻不過要割下你一隻耳朵,半個鼻子,砍斷你一隻手,一條腿。”
誅天邪道:“哎呀,我好怕呀!”
黃陀牛道:“你不必害怕,我不是李夏仁,不會吃你的,我隻不過要把你的肉拿去喂狗。”口中說話,一步步向誅天邪走了過誅天邪瞧也不瞧他,口中低低念道:“一、二、三、四、五、六、七。”
他念到“七”字,黃陀牛巨靈般的手掌已直劈過來,誅天邪還是動也不動,根本不睬他。
黃陀牛一掌劈出,也不知怎地,身子竟突然搖了起來,麵色也變了,突然一個倒栽蔥,直挺挺倒了下去。隻見他眼睛發直,口吐白沫宛如中了邪─般。
白靈羊大驚道:“這……這是怎麼回事?”
誅天邪笑道:“也沒什麼,隻不過牛肉裏雖無毒,但那解藥裏卻是有毒的,他搶著要多吃些。自然就先例下去。”
白靈羊怒吼一聲,飛撲而起,但身子方自撲到空中,就像是根木頭似的掉了下去,腦袋立刻腫起了一塊。
誅天邪拍掌笑道:“這下子可變成獨角山羊……”
笑聲未了突然窗外一人歎道:“活了這麼大年紀,卻被個小孩子玩弄於掌股之上,你們這一條羊、一條牛以後還能再見人麼?”
誅天邪驚道:“什麼人?”
隻見窗子開了一線,一個人蛇一般自窗縫裏滑了進來,全身碧油油的又膩又滑,赫然正是那碧蛇神君誅天邪眼珠子一轉,笑道:“好久不見呀,你好嗎?坐下來喝杯酒吧。”
碧蛇神君陰惻惻笑道:“告訴你,他們在酒中所下的迷藥,乃是我獨門煉製,這迷藥的藥性。天下再無一人比我清楚,你縱然想拿話來拖延時間,也是無用的,我就算再讓你說一百句話,你還是休想動用真氣。”
誅天邪歎了口氣道:“如此說來,我今天總是劫數難逃,是倒黴定了?”
碧蛇神君道:“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