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誅天邪也是在山裏住慣了的人,打獵時在大山中露宿也是常有的事,他也不在意那個傳言。按照自己的老習慣,爬上一棵大樹在四周布置,好必要的防獸陷阱,再和水啃上兩個饅頭,便把自己綁在樹幹睡起覺來。不過他綁線的方法是自己在山中摸索出來的,一般情況下非常牢靠,可隻要他一拉那根關鍵的線,就可以馬上鬆掉束縛爬起來。
誅天邪躺在樹上,在心中反複回憶勝狂的招式,不多一會便感到疲倦非常,沉沉睡去。
時至半夜,他突然醒轉過來,側耳傾聽,遠處傳來若有若無的打鬥聲。
誅天邪馬上坐起,提上包裹,跳下樹,便朝著聲音的來處,飛奔而去。
快到的時候,誅天邪突然停下腳步,心想咦?別人打鬥關我什麼事,還是走吧,不要管這些閑事了。走了兩步。誅天邪的腳卻又邁不動了,不行還是去看看,萬一有什麼不平之事生,而自己就這樣走了,將會悔恨終生的,自己豈不是跟狠心殘忍的上天也一樣了嗎?還是去看看再說吧,誅天邪想到此處便又慢慢向聲音的來處走去。
剛走兩步,誅天邪突然聽到一聲慘呼,聽那竟是一名女子的聲音,便再按捺不住加飛奔起來。等誅天邪跑到時聲源所在時,麵前的景象令他不由渾身抖,還好自己過來了。四個黑衣人正圍攻著一名女子,地上擺著的七八個人一動不動。
誅天邪心想,這麼多人圍攻一女子,一定是不平之事,還是得管一管了。拔出彎刀,一下子跳到女子前麵,向黑衣人大喊道:“光天化日之下,你們竟敢如此行凶!還不快快住手!”
“什麼光天化日之下?這是月黑風高殺人夜啊,小子你哪裏來的快點滾開,大爺我饒你一條狗命”一個黑衣人很是囂張的說道。
誅天邪一聽也覺出自己好象用詞不當,但那人後麵的話他就不那麼愛聽,改口說道:“幾個人打一個女流之輩,你們實在欺人太甚。”這時另一個黑衣喊道:“跟他廢什麼話和這個女的一起殺了。”說罷便舉劍向誅天邪刺來。
奶奶的,小爺不發威真的把我當病貓了。雖然不知道是誰陰了小爺一把,把我扔到這個完全陌生的地方,雖然不想惹事,但是不等於怕事,曾幾何時,天邪魔穀的最邪之人怕死的。著急之下,不禁使出金剛刀法中的最強殺招——驚天破月斬。金色的刀光從誅天邪的彎刀中噴薄而出,化做萬點流光飛衝向對方。
誅天邪猶如天神下凡一般,從下而上,拉動著彎刀,裂空的刀氣,撕碎了空間。人與刀已成為一體,無分你我,此時他已感覺不到敵人、彎刀,甚至自己的存在,隻覺得好象整個世界都成了那一片金色。
那黑衣人連反映都來不及,頓時被從中間劈中,再沒有任何動作,整個人分成兩半,倒向兩邊。誅天邪此時才回過神來,看著地上的兩半人體,心頭頓時一下空白。其他人見這後來者有此威勢,不禁倒吸一口涼氣。
“不好,走!”為首的黑衣人令其他兩人飛快的向後退走,等退了幾十步,才轉過身去欲奪路而逃。不過他們剛剛轉身,三支銀鏢便從誅天邪背後飛出,插正他們後腦,那三人就噗地倒在地上。
誅天邪本不想殺人,自己卻一刀將人劈成兩半,看見這三人逃跑,心中所想也是就此算了。可不想那女子卻下如此毒手,回過頭正欲質問,那女子卻已經倒在了地上,不醒人事。
誅天邪也不好再說什麼,救人救到底了,便小心翼翼的抱起女子藏進路邊的樹林裏,再轉回來,一一試過地上之人還有沒有呼吸。
地上七人有六個黑衣人全被刺中要害早已死去。另一人是著粉衣的女子,她身上沒受到致命傷害,之所以死去全是因為身上刀傷過多,失血而死。
誅天邪走回樹林看著地上女子,不禁皺起眉頭來。原來這女子身上也到處是刀傷,自己平時也就帶點廉價的療傷藥,再打點繃帶而已。如今要給這女子治傷,就得把女子身上沾滿血的衣服脫去,可誅天邪怎麼敢下得手呢。
正急得焦頭爛額的誅天邪,卻在這時聽見那女子氣若遊絲的說話聲。誅天邪低下頭湊過去隻聽女子說道:“我……腰間……有傷、傷藥幫、幫、幫我塗上再不治、治我……就要死了……”
話一說完便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