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下班之後,莫川剛剛走進家門,就聞到一股濃鬱的飯菜香味。這令本就饑腸轆轆的他更餓了。
楊清懿看到莫川回來,勉強笑道:“你回來了,還沒吃晚飯吧,快坐下一起吃吧!”
“這個……方便嗎?”莫川本想拒絕,但是看著那一桌飯菜,心中又實在是拒絕不了美食的誘惑。
“當然方便,昨天你還給我做飯呢!”楊清懿道。
“哈哈,那我不客氣啦!”莫川道。
“嗯,快去洗手吧!我還有一道菜,馬上就炒好了。”楊清懿微笑道,說完轉身去廚房。在轉身的那一刻,她勉強維持的笑容散去,眼中流露出一絲忐忑與委屈。
莫川洗好手,靠在廚房門邊和楊清懿聊了一會天,等著最後一碟菜出爐,然後一起吃飯。
說來也奇怪,按理說莫川和楊清懿兩個完全陌生人,昨天才因為一場誤會而認識,彼此沒有相互戒備也就罷了,反倒還出現和睦相處的情況,頗有幾分奇妙。
不或者說,其實各有各的原因,莫川是因為執掌青烏術,以占卜之法,破凶吉理,通曉對方無害,而楊清懿卻是因為……
楊清懿的做的飯菜水平很不錯,這一桌四菜一湯,僅僅是顏色鮮豔看起來很讓人胃口大開,其味道更佳。
吃飯到一半,楊清懿忽然表情猶豫道:“我可以暫時在這裏住一段時間嗎?當然租金我會支付。”
莫川一愣:“昨天不是說了當然可以嗎?你不用擔心的,這邊就我一個人住,不礙什麼事。”莫川以為楊清懿是擔心他趕她走,所以才再次提這事。
“不是,我的意思是,我可能要住兩三個月,那個……租金我以後給你可以嗎?”楊清懿話到最後越來越低,心情越發忐忑。
從海商市狼狽逃回來了她,幾乎可以說身無分文,本來以為還有個家,沒想到現在連舔傷的家都沒了。今天楊清懿一大早就出門,其實就是找工作去了。
然而以她這剛剛畢業的經曆,幾乎找不到什麼中意工作,大多數工作都是屬於打雜文職的那種,工資很低,隻是說出去會好聽些罷了。
經曆過被上司騷擾的她,可謂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即便是麵對這些打雜文職依舊猶猶豫豫,不敢答應人家。最後一咬牙,在路過一條商業街的時候,應聘了一家奶茶店做店員。
雖然這個工作看起來很不配她的高學曆,然而終究店裏麵全是女孩子,不用再擔心受怕。
楊清懿尋思著先做上幾個月,攢到一筆錢之後,然後再出來租個房子,有個歸屬,再做下一步考慮。
而這一切都要建立在莫川允許她居住幾個月。至於莫川會不會是壞人,楊清懿已經不敢再深入思考了,因為她已經沒有退路了,她隻能祈求上天保佑她!
莫川聞言愣住了,他天眼張開,仔細看了一眼楊清懿,這一眼不帶任何汙穢,幹淨的就像是先知。
楊清懿麵若水洗雙耳帶塵,此乃家庭漸貧的麵相。再聯想到這棟房子被其家人質押,其處境似乎可以想象得到。
不過再細看其耳廓,天輪纖細,人輪透白,地輪圓潤,整體而觀,便是落塵也不掩其細膩白潔,正是大富貴之命,所謂“命好不怕運來磨”。所以楊清懿眼前這道坎,恐怕隻是一次人生磨礪罷了。
所謂天、人、地三輪,正是耳朵的外廓及外廓與對耳廓之間部位以及耳垂這三個部分,乃是相學耳部的名詞。
現在女孩子整容太厲害了,修個眉,點個痣,割個雙眼皮兒,麵相就破了,單看麵相能被誤導得十萬八千裏,所以莫川才會另辟蹊徑的獨看耳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