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
死一般的寂靜!
趙通的聲音明明並不大,但是所有人卻都被嚇傻了,一個個呆滯在桌子上目瞪口呆的不知道該幹什麼!
趙天宇更是瞪圓眼睛的看著父親,他還從來沒有見過喜怒不形於色的父親發這麼大的火。
“記住了,冰川生物的二股東叫曹學智,燕京的曹家直係三代,你這個混賬竟然敢打他的主意,你是看我這個烏紗帽太大、太重了是不是?啊?!”趙通怒吼,說完眼神下意識的掠過金石開以及兒媳婦金從薇。
金石開看著從身上掃過的眼神,渾身猶如被毒蛇舌頭掃過一般,渾身炸起膽寒的雞皮疙瘩。
“給你三天時間,解決不好這件事,你給我有多遠滾多遠!”說完趙通豁然起身離去。
趙通的忽然發飆令所有人都傻眼了,金家父母更是一臉懵逼,他們根本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情。
金從薇緊張的看著丈夫一片煞白的表情,看著丈夫西服上黏連的茶葉,連忙掏出紙巾擦拭,然而她的紙巾剛剛碰到丈夫的衣服,就被盛怒之中的趙天宇打開。
然後出乎所有人意料的,趙天宇忽然站起來,一巴掌狠狠的甩在她的臉上!
“啪!”清脆的聲音瞬間震驚了所有人。
“小薇!”金夫人心疼的大喊。
“天宇!”金誠則是驚怒的喊起女婿的名字。
“賤人!你他媽不是跟我說你弟弟都調查好了嗎?曹學智是怎麼回事?你知不知道燕京曹家是誰?”趙天宇絲毫不給親家父母的麵子,眼珠子瞪圓的看著老婆美豔麵孔上浮起的五指印,心中再也沒了往日的憐惜,有的隻有驚怒。
金從薇捂著臉蛋,看著丈夫因為憤怒以及……恐懼而幾失焦的瞳孔,那因為怒火而扭曲變形的麵孔是那麼陌生而令人恐懼。
這一刻,他的眼中再也看不懂平素小吵小鬧中依舊蘊含的愛意,有的隻有絕對自私的冰冷。
刹那間金從薇幾乎從頭涼到腳,她知道她犯了不可原諒的錯誤,這個錯誤甚至令他的丈夫暴露出了本性。
金從薇不知道丈夫是在什麼時候離去,意識逐漸恢複一些的時候,她的父母正一臉擔心的看著她,她的母親更是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安慰她,生怕從小都沒被打過的她被打丟了魂兒。
然後她就看到了弟弟金石開,此時的他猶如犯了錯誤一般,低著腦袋,滿臉的惶恐不安。
這一刻,她第一次明白什麼叫慈母多敗兒,雖然她隻是姐姐。
“金石開!你是想害死姐姐是不是?是不是?嗚嗚……”金從薇忽然跟發瘋了似的撲在金石開的身上,拚命拍打拉扯著金石開的衣服,力氣大得她的父母都拉不開。
“窩日,怎麼又是白菜粉條?”莫川瞅著今天的午飯,一臉哀嚎的道,這尼瑪應該還不是大白菜上市的時候吧?煮著白菜粉條成本不嫌高啊?
話說,別看這幾天別看外界許多人因為他而喜怒哀樂,但是這幾天的莫川一門心思的卻都在這夥食上。頭一天的時候,莫川瞅著一幫舍友狼吞虎咽的搶著那一點油水都沒有的飯菜,還一臉的不可思議。
沒想到這才四五天,莫川就有些明白舍友的舉動了。
他是剛來,肚子裏還有油水挺著,等到肚子裏油水耗沒了,就知道什麼叫做餓了!就這裏一點油星子都看不到的夥食,簡直能把人吃成人幹。
“趕緊吃飯!快點!”巡視的警員拍了拍桌子,一臉的不耐煩。
這個開口哀嚎的家夥,才來四五天就已經被看守所所有的工作人員所熟知,不僅是因為其天天對夥食的哀嚎,更是因為這家夥絕逼是個百年罕見的刺頭。
除了第一天據說被一個富二代給踹了之外,第二天開始他就開始一統看守所的江湖大業!
沒兩天時間,上至食堂大媽,下至一幫坑蒙拐騙二流子,各個對他都是服服帖帖。
“大哥,不是我不吃飯,問題是這是人吃的飯嘛?豬食都比這有營養好吧?”莫川一臉無奈的道,麻痹的,這看守所蹲得也太尼瑪無聊了,他再不刺刺頭,也得找點事情解解乏,否則整個人能無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