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莫川的性子,能躺著絕不坐著,能坐著絕不站著。什麼開破車裝逼對他來說基本是不可能的事情,除非特殊情況。
畢竟他拚死拚活的賺錢圖啥?還不是為了更好的享受?
因此能讓莫川搭火車出行,隻能說這已經是他財力範圍內最好的出行方式,由此也能看出同和縣的偏僻!
實際上同和縣赫然處於我國交通基礎設施頗為落後的西南部,再往南就是聞名世界的三國交界地帶——金三角。
如果說華夏還有戰爭的話,那這戰爭的地點大概便在這同和縣往南的森林裏發生。實際上,華緬交接的這座鬱鬱蔥蔥的森林,每天都在上演著戰爭,其導火索正是海洛因。
圍繞著海洛因,各方人馬在這裏拋頭顱灑熱血,說這片雨林每一寸都浸染著鮮血都怕是毫不誇張!
不過對於趙航來說,這裏每一寸土地浸染的不僅是鮮血,還有——錢。
跛著腳的趙航,一瘸一拐的行走在這片雨林裏。
來時,他帶了兩盒零六顆子彈,其中零頭六顆子彈被他打磨成了達姆彈,俗稱開花彈,用來炸糊對手的麵龐。說起來,雖然達姆彈早已經被國際禁止使用,但是這並不妨礙很多人私下裏小規模的偷偷使用。
現在趙航收工回家,六顆開花彈已經被他用掉。他用這六顆子彈換了六條人命,以及二十公斤的海洛因。
當然毒品他沒隨身帶在身上,在他搜到戰利品之後,就隨手埋在戰場一公裏外的地方,等著雇主派人來取。
雖然趙航知道他若是帶出這二十公斤海洛因,能夠賣出雇主給的五倍十倍的報酬,但是他沒這麼做。因為……他現在廢了。最重要的是,他還有妻女的羈絆。
走著走著,趙航猛然回頭,手槍刷的指向某個方向。
那個方向除了雜草在微風中吹拂以外,便再無其他任何動靜。
趙航臉色有些難看,今天這個單子他做的很順利,但是令他心生不妙的是,他總感覺被人跟蹤了,但是每每回頭卻發現不了絲毫痕跡,這簡直令他鬱悶的吐血。
“呸!真他媽撞邪了。”趙航吐了一口唾沫,眼中閃爍著凶芒。
他敢肯定他絕對被跟蹤了,不是被高科技跟蹤,就是被山中豺狼之類善於隱藏的叢林獵手給跟蹤了,他的直覺從來不會騙他!
趙航回頭,準備繼續前進,同時心中思量著該怎麼神不知鬼不覺布個陷阱,看看能不能逮到這個神秘的敵人。
然而便在回頭的這一瞬間,趙航瞳孔驟縮,他手裏的手槍刷的指向前方。
在他的前方,一名大約二十來歲的年輕人,吊兒郎當的坐在一棵歪脖子樹的嵖岈間,手裏掂量著一大包用層層塑料布裹起來的東西。
趙航看到這一幕,瞳孔驟縮,因為那一團用塑料布裹起來的東西,正是他埋起來的海洛因。
“很漂亮的伏擊!很犀利的槍法!身體廢成這樣還能有如此戰鬥力,我很期待你全盛狀態下的表現。”年輕人開口道。
沒錯,說話年輕人正是莫川。
為了觀察這個趙航到底有沒有臧天祿說得那般牛逼,莫川來到同和縣之後,可是使出十二分的功夫找到趙航並偷偷觀察起來。
好在他運氣一向不錯,在他剛找到趙航的第二天,趙航就偷偷摸摸離開的修鞋鐵皮屋,摸進華緬森林黑吃黑起來。
這場黑吃黑,對莫川刺激極大,同時也更加堅定收服趙航的決定。於是這才有了眼前這一幕。
趙航聞言心中劇震,
他的直覺沒錯,怪不得他一直有種被監視的感覺,原來這小子一直在監視他!隻是看他嬉皮能肉的模樣,也不像是高手哇?怎麼會躲得過他的反偵察?
“你是誰?找我有什麼事?”趙航謹慎的問道,心髒咚咚直跳,手裏端著的手槍猶如抱在空中的雞腦袋一般,牢牢指著莫川,不曾因為身體細微動作而偏移。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有沒有利用的價值!”說完裝逼話的莫川,微微側著腦袋,覺得這一刻的自己肯定高深莫測的酷斃了!
砰!
嫋嫋青煙從趙航槍口冒出,趙航嘴角露出一絲獰笑,傻逼玩意兒,哪來那麼多廢話,不知道反派死於話多麼?
然而他嘴角的獰笑還沒徹底綻放,他的瞳孔便是驟縮。
隻見坐在嵖岈間的年輕人,竟然微微一側頭,似乎躲過了他的子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