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世俗界，王者之爭 第83章 沈玉霞之死（一）
這黑衣女子是個中年女子，柳眉鳳目，隆鼻檀口，麗質天生，姿容絕代，隻是她兩眼緊緊的閉著，一張臉白得跟紙似的，沒有一點血色，還有鼻息，卻氣若遊絲。
王天寒的臉色更難看，白裏泛青，高揚著眉，圓睜著眼眉宇間充滿了憤恨殺機，好嚇人：
“阿燕，放下她，別讓她碰髒了你。”
高燕兒霍地抬起了頭，叫道：“王天寒，怎麼會是她。”
王天寒冰冷說道：“冤家路窄，欠人家債的人，想躲債是躲不掉的，這就叫鬼使神差。”
高燕兒道：“王天寒，她怎麼會變成這樣兒！”
王天寒道：“我不知道她怎麼了，可是我知道她怎麼變成了這樣兒，她惡貫滿盈，報應到了。”
高燕兒道：“王天寒……”
王天寒冷然說道：“放下她，阿燕，別讓她碰髒了你。”他緩緩地抽出了短刃。
高燕兒忙道：“王天寒，你要幹什麼？”
王天寒像沒聽見，道：“阿燕，放下她之後站遠點兒。”
高燕兒忙道：“不行，王天寒，她是個垂死的人，眼看都快斷氣了，你何忍殺她，再說你怎麼能下手殺一個在昏迷中的人。”
王天寒道：“‘墨香教’淫穢邪惡，鬼蜮伎倆層出不窮，她一向心狠手辣，我何必顧慮這個。再說，她當初害我的時候，也沒顧慮我是在什麼情形下。”
高燕兒道：“王天寒，你是個男人。”
王天寒道：“我隻是個被她陷害過而仇恨她的人。”
高燕兒道：“不，王天寒，說什麼你不能在這時候……”王天寒往下一指，道：“阿燕，你要攔我報仇雪恨。”
高燕兒道：“我不是攔你報仇雪恨，我也不會攔你報仇雪恨，我隻是不能讓你在這種情形下殺她，這是乘人之危。”
王天寒道：“阿燕，你知道，當初她也是……”
高燕兒道：“她是她，你是你，她是‘墨香教’聞香教主座下四大門徒之一的‘天香冰美人’，你是無名堂王天寒，這就是正邪善惡的不同處，你要在這時候殺了她，你會辱沒你修仙者的身份。”
王天寒兩眼之中現出逼人的厲芒，道：“那麼讓她在這兒自生自滅，她要是死在這兒，那算她便宜，她要是命大不死，以後碰見她我再……”
“不，王天寒。”高燕兒道：“見死不救跟你親手殺了她沒什麼兩樣。”
王天寒道：“這麼說，阿燕，你讓我救她？你讓我救一個淫邪的‘墨香教’。救一個害人難數的狠毒女人，救我的仇人？”
高燕兒道：“不管她是個怎麼樣的人，她現在在難中，咱們碰見了她，縱然她有滔天的罪行，她萬死難贖，至少在這時候咱們該寬恕她。”
王天寒臉上閃過一絲抽搐，道：“阿燕，她是我切齒痛恨的仇人，你卻讓我救了她之後再殺她……”
高燕兒道：“王天寒，你原就是這麼個人，你該這樣。即便是你救了她之後再殺她，你問心無愧，可是你要是見死不救，將來你就會有愧疚不安的一天，而且當你再碰見她的時候你不能再殺她，你要是殺了她你是行凶而不是報仇雪恨，因為你等於已經殺了她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