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天寒也立即轉身下廠石階。
馬車趕進了天元寺東院。
王天寒、高燕兒、李慧兒、北天香由那枯瘦老僧帶領著進了天元寺後院。
一路所經，這佛門清淨地雖然沒有遭到什麼破壞，可也顯得相當淒清，曲徑通幽處，禪房草木深，禪林本是個幽靜的地方，如今這幽靜之中卻帶點讓人難受的陰沉。
枯瘦老僧帶著四人進了兩間比鄰的禪房中的一間，這間禪房相當幹淨，隻是空無一物。
王天寒道：“大和尚，文老人家……”
枯瘦老憎道：“老衲正要奉告，文老施主有事出去了，他臨走要老衲轉告施主在小寺等他。”
高燕兒道：“大和尚，文老人家什麼時候出去的？”
枯瘦老僧道：“文老施主是前天下午出去的！”
高燕兒美目微睜，道：“大和尚可知道，他上哪兒去了麼？”
枯瘦老僧道：“這個文老施主沒說，老衲也未便問。”高燕兒看了王天寒-眼。
王天寒道：“謝謝大和尚了，大和尚請忙去吧。”
枯瘦老僧道：“老衲這就命他們送茶水來。”淺淺一禮，轉身要走。
李慧兒道：“大和尚請慢走一步。”
枯瘦老僧轉回身來道：“女施主有什麼見教？”
李慧兒道：“不敢，我想向大和尚請教一下通天陷賊以後的情形。”
枯瘦老僧道：“這個老衲平日足不出寺，不大清楚，女施主可以等文老施主返來之後問問文老施主，他經常在外麵走動，他清楚。”李慧兒道：“謝謝大和尚了。”
枯瘦老僧一聲“豈敢”，轉身行出去。
北天香道：“通天‘落入了這批流寇之中，情形不想可知，妹妹又何必多問？”
李慧兒道：“我隻是想多知道一點，這種心情姐姐應該能體會。”
北天香道：“妹妹，悲痛於事無補。”李慧兒低下了頭，沒再說活。
北天香有意移轉話題，望著王天寒道：“王少俠，這兒可靠麼？”
王天寒道：“文老人家指定會麵的地方，應該不會有什麼差錯。”
高燕兒道：“他老人家不知道上哪兒去了，也不知道幹什麼去了，怎麼一去就是兩三天……”
王天寒道：“他老人家沒交待，誰也不知道，既沒交待，自然有不能交待的道理。”隻聽一陣步履聲傳了過來，一個小和尚端著茶水走了過來。
王天寒迎上去道：“有勞小師父了。”
那小和尚道：“施主好說，文老施主已經回來了，正在前頭與方丈說話，馬上就進來。”一聽文不值回來了，四人精神不由俱是一振。
小和尚剛放下手裏的東西，門口人影一閃，文不值已進了禪房，道：“你們小兩口辛苦了。”旋即衝李慧兒一拱手，道：“草民文不值見過李姑娘。”
李慧兒忙答一禮，道：“不敢當，李慧兒身為晚輩，該先見過老人家。”
文不值道：“李姑娘這是折了文不值……”轉眼望向北天香，道：“妞兒，對你，我可要托個大了。”
北天香盈盈一禮，道：“北天香見過文老人家。”文不值看了她一眼道：“妞兒，論年紀，我恐怕比你那富甲天下的爹還大上一兩歲，你叫我一聲伯伯並不吃虧。”
北天香淡然一笑道：“晚輩已經脫離北家的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