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8,後媽從來是最難當的:初見他女兒(1 / 3)

138,後媽從來是最難當的:初見他女兒

蘇錦漫無目的在街上逛了一圈,隻買了一束鮮花——養母最愛的白色鬱金香。

一輛出租車,將她帶去了育才小區。

開門進房,蘇錦很驚訝。

“暮笙,你怎麼回來了?”

那個從來不知道要整理的蘇暮笙,竟在養母的遺像前擦著台麵,正目光深深的睇著照片上的人兒,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聽得叫,回頭也驚怪的叫了起來:

“姐?你也來了?不對,你怎麼一個人啊?”

他往外頭張望著:

“姐夫沒跟過來嗎?”

“沒有!”

蘇錦去找玻璃花瓶,裝水,把花插了進去,送到養母遺像前。

“談的怎麼樣?”

蘇暮笙像跟屁蟲一樣,追著問。

“沒談!”

“為毛?”

蘇暮笙眨眼,滿麵不解。

蘇錦靜靜看著遺像:

“我需要……想一想。”

她給養母上了一柱香,去擰了一瓶水,一邊喝一邊往房裏走。

“想什麼啊?”

蘇暮笙繼續追著。

這光景,就像小時候一樣,這孩子最喜歡做的事,就是追著她,打破沙鍋問到底。

養母看了,常常發笑。

現在,她依舊在笑,隻是掛在牆上了。

蘇錦沒答,進了自己的房,先是把房間整理了一下,暮笙懂事的幫忙,然後,她從床底下拉出整整齊齊一大包。

“這是什麼?”

暮笙的注意力轉移掉了,看著蘇錦仔仔細細的把捆在上麵的繩解開,展開外頭那一層牛皮紙,全是畫——她的畫。

最上麵的那張,被裱了起來,裏頭是一對年輕男女。

嫻靜如水的女子,笑臉若芙蓉,清雅之極,那是她畫筆下的姑姑;英俊不凡的男子,笑得明亮,溫潤如東升之旭日,那是她畫筆下的蕭至誠……

事隔多年,他們的音容笑貌宛似還在耳邊在眼前,可他們,到底已經不在了。

“姐姐,你別難受了。姑姑和至誠叔叔都過世那麼多年了……你要這麼想,害死姑姑的不是蕭家,是那個該死的傅世淳。全是那混蛋,毀了姑姑,第一次婚姻報銷在他手上不說,還毀了姑姑另找幸福……”

蘇錦坐在地上,撫著那張畫兒,似水流年,好像又在眼前重演了一遍似的,經過了那麼多年,記憶不是模糊了,而是越發清楚了。

輕歎,自嘴裏幽幽飄出來:

“是啊,全是傅世淳害的。

“那場錯誤的婚姻,姑姑早不想要了。

“一直想離,離不了。

“我進蘇家的第二年年底,姑姑就在動那心思了。

“那時,傅世淳早在外頭養人了。隻是保密工作做的相當好,根本讓人查不到養的是誰?

“既然都有了其他人,就該把姑姑放了。

“可他為了錢,為了姑姑陪嫁的那些股份,拖著死命的不肯離婚。

“姑姑和他談離婚,他就要全部的股份,你知道那是一個怎麼樣的概念嗎?

“要是讓步了,就等於把半個蘇家全給了傅世淳。

“姑姑哪能把蘇家的股份給了那敗家子。隻能忍了。

“後來呢,是想拖著分居三年。

“結果,分居兩年,姑姑遇上了至誠叔叔。

“本來,姑姑是不用死的。

“如果再晚一年遇上的話。事情也許會不一樣。

“可他們就是在不恰當的時間裏遇上了,還相愛了。

“愛的那麼的深。

“暮笙,姑姑是給他們蕭家懷過孩子的。

“那孩子本來是能好好生下來的。

“卻沒有好的結果。

“姑姑連她心愛男人的最後一麵都沒見上……

“你說,這到底算是誰的錯?

“難道真的得怪姑姑自己咎由自取嗎?”

她無比苦澀的笑了一笑:

“這句話,是蕭家給的。我至今記得。”

“姐……”

暮笙看得心驚肉跳:

“你已經嫁給姐夫了,夫妻關係可不能被那些事影響到。

“何況,現在,姐夫姓靳。

“姐夫的表現還是不錯的……

“呃……您別這麼看著我啊……昨晚上的事,你都還沒給姐夫解釋的機會呢……

“我覺得,他不是那是花心的男人……”

蘇錦抿緊了嘴,收回寂寂的目光,一不小心,就落到了被這張畫壓在底下的那些作品上,好些張是姑姑教她畫的。

她一張一張往下看,卻被壓箱底那張吸引住了所有目光。

那畫的是暮白。

坐在藤椅上,正認真看書,唇角勾笑,神情怡然自樂。

在那些愛畫畫的日子裏,暮笙曾是她專屬的模特兒。

曾經,她畫過無數個他,後來,他另娶,她傷心欲絕,幾乎毀了所有的畫,所有記憶,就隻剩下這一張了……

手上的畫兒被暮笙要了過去,壓住了那張畫。

“姐,往日不可追。

“我們需要做的是麵對將來的問題,而不是緬懷過去。

“你一時沒辦法接受姐夫是蕭家人,我可以理解,但不要因為這件事,就全盤否決了姐夫。

“這不理智。

“姐,這樣吧,我幫你把這些記憶包起來,藏起來。

“這些都不要再看了。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