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4,新疑點,新發現,銀鐲被送給了……
靳恒遠去了北京,關於那銀鐲的事,他得好好的問一問姥姥……
下了飛機,他直接回了靳宅。
停好車,他問家裏的工作人員:
“老太太人呢?”
“在花房呢!大少您今天怎麼沒上班?”
工作人員好奇的問了一句。
平常時候啊,這位大少爺,是一年都難得回家幾趟的,最近好像有點反常。
“嗯,出差呢!”
靳恒遠直接去了花房。
一片花木蔥蘢當中,老太太戴著老花眼鏡,正在研究她的那些花草朋友,神情安祥極了,臉上還帶著微微的笑容。
“姥姥!”
站在門口,靳恒遠笑著高喊了一聲。
老太太抬起頭,尋視過來,一看清眼底那個人兒,那張老臉就花似的綻放了開來:
“哎喲,是我的乖外孫回來了呢……”
一邊把手上的花盆放好,一邊走向洗手台洗手,一邊轉頭觀望,問:
“今天怎麼有空回家來啊?咦,小蘇蘇呢?怎麼沒有一起回來?”
“她忙工作呢,我是跑差事跑到了這裏,特意回這邊拿點東西來了……順道呢來給姥姥請個安……姥姥日安……”
走近,靳恒遠笑眯眯的鞠躬哈腰,這樣一副德行,和他平常在外頭的嚴謹比起來,那完全是兩個模樣。
“嗬,真乖。”
老太太把手一擦,笑著摸了摸外孫的臉孔,就好像這還是膝下蹣跚學步的小孫孫似的。
“準備吃晚飯嗎?”
“吃啊,我是來蹭飯的。對了,我媽和易叔今晚回來嗎?”
“好像不回。都出差了。中天也不回,說到同學家去聚餐,晚上還要睡那邊……嗯,你來的正好……你姥爺啊,跑去參加什麼老同學餐會了……都不在家,我正愁冷清呢……來來來,咱們啊,去廚房看看,讓他們加點你愛吃的菜。”
老太太拍拍外孫的手,笑著往外去。
靳恒遠陪著,很有耐心的聽著姥姥嘮叨,說著她花房裏的事。
每個人都年輕過,每個人都會老。
年輕的時候,都會嫌老人嘮叨。等自己老了,才知道,之所以嘮叨,那全是因為出於愛,更因為寂寞。
這是姥姥說的。
當一個人,從工作上崗位上閑下來之後,社會價值就會消失,日子會過的清閑——想當年,姥姥那可是一個著名的珠寶設計師,特別是對銀器的設計,那是絕對的別出新裁。
靳恒遠聽姥姥提起過的,他們祖上是給大清皇朝打造禦用金銀器物的,後來,逃難出了國,那門手藝,跟著出了國。中國興起後,複古風也跟著興了起來,姥姥設計的富有中國特色的各種金銀器件,曾深受華人華僑的喜歡。
據說,姥姥和姥爺就是由此結的緣。
後來,姥姥的手,受了嚴重的傷,就此封山退了下來。而早些年由她親手打造的那些金銀珠寶各種器物,被人炒成天價的不在少數。
隻是如今,她已然蛻變成了一個終日以花花草草為伴的寂寞老人了。
晚餐的時候,靳恒遠一個勁兒的逗姥姥說話,直逗得她老人家那是好一番心花怒放。
餐後,靳恒遠覺得閑話家常的時間也差不多了了,就直接入了正題,取了一張照片,讓老太太看:
“姥姥,您幫我看看,這銀鐲是您打造的嗎?”
姥姥取過去,眯著老花眼看:“喲,是啊是啊,我親手打的……花了兩個月時間製成的小玩意兒,本來啊,想著等你媽再生一個,給你弟弟或妹妹的,後來你媽媽遲遲沒再生,當人情送了……我挺喜歡那鐲子的。可惜啊……唉……”
她突然歎了一聲。
“可惜什麼?”
靳恒遠笑著追問了一句。
“可惜被他們弄丟了。”
“他們?姥姥指的是誰?”
靳恒遠目光一動,又問。
姥姥抬了頭,老臉上露出了疑惑之色:“小遠怎麼突然問起這些個事了啊?難不成這鐲子你找著了?還是你處理的案子裏,有發現了它的行蹤?”
“姥姥先和我說一說您把鐲子送誰了,然後,我們再說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