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應酬完一個飯局回到家,已時候不早,桑妤還沒睡,還在書房的電腦前忙碌。
他走過去,雙手搭在她的肩頭,親了親她的臉頰:“忙什麼呢?”
“整理以前的畫稿。”桑妤說,聲音很興奮:“阿臻,你公司的人今天給我電話了,我們約了明天見麵,具體談一下合作出版畫冊的事情。”
容臻笑了笑,“別太晚了,明天再弄吧。”這事兒他是知道的,負責人已經跟他彙報過了,給容家的當家主母出畫冊,那幫人受寵若驚得跟什麼似的,自然是當做首要工作來做了。
桑妤的興致很高,這會兒哪裏還有睡意,“你先睡吧,我再等會兒。”
容臻隻得去洗澡。原本還想跟她一起洗個鴛鴦浴來著,不過看她廢寢忘食的樣子,知道這鴛鴦浴是洗不成了。
他歎了口氣,心想今晚是不是喝多了,不然腦子裏為什麼總是些亂七八糟的綺念。
桑妤終於把畫稿整理得差不多了,她這才滿意的關了電腦,長長的伸了個懶腰。
回到臥室,意外的發現容臻不在。床上有他脫下來的衣服,零散的放著,人卻不見了蹤影。
她往浴室的方向望了望,心想該不會是洗澡洗睡著了吧?
她怕他真在浴缸裏睡著,那可是要著涼的。別等下洗個澡都洗出個感冒來。於是她朝浴室走過去,發現門微微敞著,不由怔了怔,這男人洗澡竟連浴室的門都不關。
硬著頭皮將門輕輕打開,撞入眼簾的是一副香豔的美男入浴圖:潔白如玉的浴缸裏,身材頎長的男子斜斜的躺著,泡沫和水沒過了他的身體,露在外麵的手臂修長而又有力,胸口的肌膚呈健康的小麥色,順著那裸露的皮膚上去,性感的喉結,堅毅的下巴,薄薄的嘴唇,俊朗的五官,斜飛的劍眉,飽滿的額頭,每一處都像是造物主的恩賜,完美得像是從畫中走出來的一樣。
他果然睡著了。桑妤幹脆站在那兒,一邊眼冒桃心的看著這香豔的一幕,一邊在心裏歎著:妖孽啊妖孽。誰說秀色可餐是形容女色的?男色一樣可以適用。
她欣賞了一會兒,可看他睡著的樣子,又擔心他真的著涼,於是她忍不住走近前去,想要叫醒他。
誰知她剛俯下身,毫無預警的,本來靜靜的躺在浴缸裏緊閉著眼睛的男人卻突然睜開了眼睛,迎麵撞上桑妤眼泛桃花的眼神,宛如兩股電流在空氣中相撞,瞬間便火花四濺。
桑妤沒想到他會突然睜開眼睛,不由怔了一下。心想原來他沒有睡著啊?
正愣神間,男人唇角狡黠的一笑,忽然嘩啦一聲從水中坐起,修長的手臂穩穩的抓住了她,戲謔的聲音在慵懶的響起:“怎麼樣?不如一起洗個鴛鴦浴?”
說著手臂用力一帶,桑妤重心不穩,隻聽噗通一聲,整個人被他拽入了浴缸裏。霎時水花四濺,兩人已以最曖昧的姿勢疊在了一起。
衣衫濕透,曲線畢露,偏生又被他牢牢的扣著腰,身子緊緊的趴在他赤裸的胸膛上,如此親密的接觸,混合著兩人紊亂的氣息,氛圍一下子就曖昧起來。
這一刻,桑妤尷尬得想死的心都有了。
容臻輕笑,溫熱的氣息繚繞著她,呼出的熱氣拂在她耳邊,癢癢的,麻麻的:“這可是你自己送上門來的……”
“你……”桑妤又羞又惱,掙紮著要起身,一張臉羞紅得如同三月枝頭盛放的桃花。
他卻不給她再說話的機會,大手將她的小腦袋往下一壓,便深深的吻住了她花瓣似的唇。“唔……”桑妤所有的言語都消失在了這個吻裏。
不知道過了多久,終於,雲收雨歇,兩人簡單衝洗了一下,回到了床上。
桑妤累得全身像散架了一樣,可意識卻很清楚。她趴在容臻的胸膛上,等他將一根事後煙抽完,這才換了個舒服一點的姿勢,問:“阿臻,你是不是有話要跟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