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楚!容臻忍不住微微一笑。果然是他!沒想到他膽子還挺大,警察到處在找他,他倒自己現身了,看來,他今天晚上是有備而來了。
“容大少,跟我們走一趟吧?”領頭的是一個拿棒球棍的小子,聲音嘶嘎,應該是刻意裝出來的。
容臻淡淡一笑,眸光犀利的掃視了一圈。
“怎麼?怕了?不說話了?”那小子看見容臻不說話,便越發的囂張起來,一邊這樣說著,還一邊渾然不怕死的,上前去舉起自己的球棒,如同調戲良家婦女一般,試圖用球棒去挑容臻的下巴。
容臻抿了抿嘴角,略微地垂下眼瞼,看著那球棒伸過來,忽然一下一把拽住了球棒的前端,往自己身邊拽了過來。
他出手奇快,棒球小子一個踉蹌就摔到了容臻的麵前。
容臻微微一笑,狀似親熱地攬住他的後頸,壓下,抬腿一膝蓋頂上了他的小腹。
立即,小巷子中就回響起了那個球棒小子哀嚎的聲音。
容楚原本是站在比較靠後的地方看著的,卻沒想到,那人是這樣的不濟事,他都不知道容臻其實是練過的嗎,就這樣大意輕敵?
一時沒忍住,容楚便越眾而出,拿著一個打高爾夫用的球杆,一言不發的,對著容臻的頭就回了過去。他想親自教訓容臻。這個念頭他埋在心裏很久了。
巷子裏的空間有限,容臻為了躲避回來的球杆,隻能放開了自己抓過來的那球棒小子,側身讓開了這一擊。
然後,容楚的動作就好像是給所有人的進攻開了一個發令槍,一下子人群都揮舞著自己手中的東西,衝了上來。
容臻要是被這幾個人就給拿住了的話,那他就不是容臻了。
一個迅雷不及掩耳的欺身,手刀砍倒一人,又飛起一腳,將身後偷襲之人踢飛,再一個掃堂腿,另外兩人也被秋風掃落葉,慘嚎倒地,緊接著,修長的身影一晃,容楚隻覺眼前一花,再定睛看時,場中唯一剩下還站在那兒的那個,也被容臻狠狠的掐住了脖子,咳咳咳咳的咳了起來。
容楚頓時沉了臉。
容臻的這一連串的動作完成隻在幾秒之間,得讓人咋舌,而且一氣嗬成幹脆利落,等到眾人反應過來的時候,就已經慘叫著倒了一地。
容楚的臉色頓時難看到了極點。
他知道容臻的身手很好,所以他帶來的這幾個人,也都是在道上混的,個個都有些身手,但在容臻的麵前,竟然如此的不堪一擊!可他沒有更多的人可以用了,他的人全都被逮了起來,刀哥的老巢也都被警察給掀了,整個容城的地下黑暗勢力這一次被圍剿得一幹二淨,幾乎不留一點痕跡,而警察的損失也不小,死的,受傷的也不在少數。可以說,這次警察和黑道的對仗,異常的慘烈。
而容楚自己,就像一條漏網之魚,到處逃竄,連個安身之所都沒有。水路陸路還有空中航線通通被警方管控,他就是有三頭六臂,也根本逃不出去。而東奔西竄的日子並不好過,滿大街都是警察巡邏,他每天都提心吊膽,惶惶不可終日。好不容易打聽到容臻今晚終於落了單,身邊也沒有保鏢,於是,他終於決定破釜沉舟,帶了這幾個亡命之徒,想做最後一搏。
他的手緊攥成了拳頭,指關節哢嚓作響。
而容臻,兩根手指捏著那人的脖子,卻依舊淡笑自如,隻是神色有些挑釁的望著他,眸中的戲謔之色毫不掩飾。
容楚恨得咬牙切齒。
兩個人的視線在空中交會,無聲的戰爭。
而誰也沒有發覺,最早倒地的那人,不知何時偷偷的從地上爬起身,在容臻的背後,朝容楚做了個手勢。
容楚會意,手中的球杆劃起一道漂亮的弧線,夾帶著一股勢如破竹的風聲,直奔容臻。
容臻皺眉,一把鬆開手下之人,飛起一腳,踢歪了容楚手裏的球杆。
與此同時,身後偷襲那人飛撲上前,銀光一閃,手中匕首朝容臻狠狠刺了過去。
但正所謂雙拳難敵四手,好漢也架不住人多,而容臻因一時大意,竟被那人偷襲得手,手臂被刺了一刀。
而且因為,戰鬥的太過於混亂,所以這一刀也顯得分外沒有分寸,不僅僅是劃破了衣服還傷了皮肉,拔出的時候還帶起了一蓬血花,隱約可以看見傷口下的白骨,傷得非常的深。
那人得手,迅速退後,其他人也都站了起來,很快圍成一個圈,將容臻圍在了中間。
“該死!”容臻捂著流血的手臂,皺了下眉頭,眸中殺機頓現。
他本來是沒把這幫人放在眼裏的,所以隻是想教訓教訓一下他們,讓他們知難而退。他真正的目標是容楚。沒想到這些人卻是一幫不見棺材不掉淚的主,那麼,就別怪他不客氣了。